祈言反应有慢：“没有。”

衣角传来牵扯，陆封寒无奈发现――睡着了还握着自己的衣角不放。

“这是睡傻了？”陆封寒手在祈言前晃了晃。

第三天晚上，祈言关闭“银河”，对着玻璃房渐次熄灭的光调发了会儿呆，慢吞吞地趴到陆封寒大上，隔了会儿才开：“接续调试完成了，后续再取‘破军’的数据。”

命悬一线那次，陆封寒想的是决不能死，真死了，对不起牺牲的兄弟，对不起这概率微乎其微的死里逃生。

“不稳定因素是‘河碱’和你。江云月的预设是，没有人能认这种毒素，但你不仅通过祈文绍瞳孔的蓝斑认了河碱，还知河碱来自反叛军。这就是在前期设计时，没有控制不稳定因素造成的后果。”

他话到后面，声音越说越低，不过陆封寒还是听清了最后三个字。

每到这种时候，人就会意识地安静来，思考很多平日里难得会想到的东西。

祈言这一觉睡得沉，被个人终端吵醒时有些茫然。眨了眨，看清玻璃房里闪烁的微光，他坐起，几乎全凭着觉看往一个方向。

术问题后，都变得清晰又明了。

祈言表示，“我六岁实验时，就已经不会忘记控制不稳定因素了。”

到底是赶上了什么？

仔细把手指松开，陆封寒把人抱到了角落的折叠床上。

真正跟着祈言这么熬过来，他才切明白，傅教授为什么总是对学生调，科研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单调、重复、枯燥又孤独的。

祈言曾说他是半个违禁品。

听他嗓音哑，陆封寒把递过去，见祈言怔怔没接，脆又接手

有些像大溃败的那场爆炸后，他随着破破烂烂快散架的逃生舱漂浮在太空里，视野，只有几颗不知距离多遥远的恒星。

赶上了？

几秒后，灯光亮起，睛被光刺了刺，陆封寒映了他里。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个小时，确定祈言睡熟了不会醒，陆封寒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

至于这一次。

“很厉害，”陆封寒了祈言的耳垂，毫不犹豫地夸奖。

陆封寒猜测整间设备室用的都是隔音材料，这也导致外面的声音半传不来，安静到了极致。

ISCO设备室里，祈言一待就待了整整三天时间，期间他仿佛不知疲倦，满心都落在“破军”上。陆封寒只好算着时间让祈言活动活动、喝吃东西或者闭睡会儿觉。

陆封寒不得不承认，来来回回，想到都是枕在自己上这个人。

“就结束了？”

“嗯，”祈言声音很低，像是力都在前三天度的工作中耗尽，“十月初到现在，花了三个月时间，比我预估的快一，赶上了。”

祈言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两句话的时间，祈言昏昏睡了过去。陆封寒用指令关了设备室里的灯，“银河”运行的声音已经消失，整间设备室里，只有玻璃房有隐隐几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