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满地的狼藉在阳光的斜,给人的觉并不那么的好,尤其是那一滩滩已经涸的红酒渍,乍一看去,以为是因争吵打斗而留的血迹。
方舒怡刚刚推门来时,便被这样的景吓了一。她心里震颤了一,却在闻到那快被蒸发净的一酒气后才猜测了一真相。而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碎片,也足以证明昨夜必定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昨日,她是在去给小若初送生辰礼的时候,碰见的麓鸣儿。她们已有五六年未见面了,昨日见时,麓鸣儿扑在她怀里哭了许久,惹得她也想起从前那些事而了不少的泪。
她们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也没有聊起各自的近况,但方舒怡却也大概能猜到她如此伤心的原因。不是因为孩,那便是因为老四。
可是,这一地的狼藉,总不会是小若初来的吧?
方舒怡看了一仍在熟睡中的麓鸣儿,摇了摇,叹了气。而后,一面在屋里那个炭炉上熬上米粥,一面又寻来扫帚、抹布,把地上那些脏东西都一一清理净。
炭炉上的小锅烧得咕嘟咕嘟的,飘带有米香的气,这样简单又温的粮原香是最能调动醉酒之人胃的。
麓鸣儿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醒来,便是有赖于方舒怡的这锅米粥。当她睁时,看到的正是方舒怡忙碌的影。
“表?”麓鸣儿了依旧酸胀的太阳,撑着坐起来。
正忙着抹地的方舒怡听到她的声音后,直起来,对她笑:“醒啦?昨夜……喝了不少酒吧?”
麓鸣儿了,有些疑惑地问:“表怎么来了?”
方舒怡一边收拾着,一边答:“咳,昨日让你跟我回家吃个年夜饭,你也没答应,今儿一早我就想过来看看你。在门喊了你半天也没回应,一推大门,倒是直接来了。我看那门锁像是坏了,你得赶紧找人来修一修。”
方舒怡说到这儿,便让她又回想起昨夜的事来。那个因为担心自己,而撞坏了门直接闯的男人,大抵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来了。只剩那声痛扎人心的破碎声依旧在耳边回,这让她的心不由地瑟缩了一。
“兔儿爷……兔儿爷呢?”麓鸣儿嘴里喃喃着,掀开被床,她光着一双脚,站在刚刚收拾净的地面上。
“怎么了?鸣儿?”方舒怡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忧。
“表,地上的碎片呢?那个兔儿爷的碎片呢?”麓鸣儿四寻看,带着哭腔问她。
“碎片?”方舒怡不解地说:“那些碎片刚扫簸箕里了,放在院还没来得及倒呢。你快穿上鞋,我还没净地,小心再有玻璃碴伤着你的脚。”
麓鸣儿来不及多想,光着脚便向屋外跑去。
“鸣儿!冷!”方舒怡放手里的活儿,拿起外套和鞋紧跟着跑了去。
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裙的麓鸣儿,蹲在院中在簸箕里不停地翻找。
一块、两块、三块……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兔儿爷的碎片拾起,像宝贝一样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方舒怡把衣服披到她的上,小心地问:“昨晚……是不是老四来过了?”
麓鸣儿微愣了一,,哑着声说:“往后,再也不会来了吧……这回他真的死心了……”
方舒怡拍了拍她的肩,想安却不知该说什么。
麓鸣儿拾起最后一块碎片,着泪笑:“表,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特别的犯贱啊?想尽办法让他走开,让他死心,可他真的走了,我怎么更难受了……”
方舒怡将她搂怀里,心疼地安抚:“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那些事本不该由你们来承担的。在这之前,我还在犹豫一件事,但是看到你们现在成了这样,我想也不必再犹豫了。有个地方,今日我不得不带着你去一趟了……”
麓鸣儿并没有问去哪儿,也不想问为何要去,她觉得自己已像没了魂似的,只剩一副空空的,什么都没了意义……
汽车一直不停地向城外驶去,开得很快,没有人有心在欣赏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