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又顿了数息,外面才又想过窸窸窣窣的声音,等这一波过去,才是真的追兵走过。
“前面是麟河,待会我会引着他们到‘脖儿拐’那位置……若是能拉开距离,他们必定要远攻,我假装被箭天天中落中……后面的收尾就交给你了……”
…………
那架势,大有找不到尸不罢休的姿态。
“跟着我,可能要布麻衣、吃糠咽菜……”
声音不大,但在这方空间里却足够清晰,甚至能听里面细微的停顿和紧绷。
他开了——
本来匆忙的举动,却带来了一阵颤栗,两人都是一僵。不知是谁先有了动作,这一吻就被这么加深。
若非有人带路,萧墨也想不到这其中玄机。
“不会的。”
很快就甩开了追兵一段距离。他却并未继续往前,而是脚步一转、寻了一个庇之所。
萧墨不知自己脸上的表如何,但震惊夹杂着狂喜,那不甚熟悉的面肌肉牵拉让他就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一定狰狞极了。
……
这动作显然让青年误会了什么。
还有……一又一、不知是谁如擂鼓般的心声。
那人却笑,他脸上从容从未变过,“阿墨,信我。”
说到后面,他自己倒是忍不住笑来了。
两人本以为方才那样已经是甩脱了,谁料对方竟像是发现了什么,竟又折返回来。
被纠缠得实在烦了,最后,青年提了这么一个提议。
锦缎绫罗、味珍馐、奇珍异宝……
两人都没有言语,静静地在这方空间呆着。
……
过了会儿,外面是接连跑过的急促脚步声,好似追兵经过。
那里面并不宽敞,藏一个人都是勉勉,此时两个成年男挤来,更是占满了整个空间,别着,胳膊打着胳膊,两人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越发显得这方空间天天仄又压抑。
于
——只要他在,便不会让对方过上那样的苦日。
那人清了清嗓,在侧的手抓了衣襟,那是他不安时的习惯天天动作。
狭小的空间中,彼此的呼声清晰可闻。
“你可想好了?……今日往后,可没什么‘萧家主’、也没什么‘萧家’……”
又是良久的静默……
假死哪有那么容易?这法风险太大。
…………
“……遇见不好的年景,啃树也是有可能的……”
他匆忙别过去,不敢让对方看见。
萧墨皱眉,他不太赞同。
那是一颗百年老树,树中心早已被蛀空,从那硕大的孔去,里面竟是一个地。
后面的话淹没在唇齿交缠的声中。
……
那追兵实在难缠的紧。
只要对方想要,他都会一一奉上。
短暂的窸窣声后,是作镇定的温和,“我说笑呢,阿墨你还是这么……唔……”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萧墨就着这姿势,贴着温的脸颊蹭了蹭,低着声这样保证着。
萧墨相信了。
这方狭窄的空间里,连抬臂的都艰难,萧墨一时着急,竟直接以唇封缄,堵住了青年后面的话。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青年抬,想要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