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英年当爹”的思考模式吓得一个激灵,白穆赶紧晃晃脑袋,企图把那想法晃去。
了句歉,颤抖着手阖上门。
就像白穆刚醒来想的,这院的主人品位不错……或者说,和他的喜好基本一致。
白穆本来都好答应的准备了,但是这会儿萧墨不提,他也不好专门提来……倒显得迫不及待似的。
这些年来,萧青韫总是忍不住去想,兄长最后的故,他是不是也是凶手之一?倘若没有他这个弟弟,这条退路……兄长是不是就可以留给自己?或者最后的时候,边可信之人多一个,兄长生还的几率就多一分。
但是没有!没有这些“如果”!!
而对方只是轻轻关上门去,不是摔门而去,倒是让白穆有惊讶。
……留他一个废,苟活与世。
和以前“一样”?
是不是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把这宅家回来?
那事发生之前,兄长早有察觉,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布置好了一切,将他远远送走。
边都是最忠心、最有能耐的老仆,他不必天天心家业、也不必担心钱财,想什么就什么,就和以前一样……
他不由从心底生一“孩长大了”的慨来。
在最后的最后,兄长把一切可靠的人都安排到了他边。
他失去了最亲最的兄长?这让他如何心安理得过上同先前一般无二的日?!
明明已经发誓、五年前他已经发誓……再也不哭了。
就比方说,白穆觉得前面最好有个凉亭,结果他刚转了个弯,亭的盖就现在前;再比方说,他觉得这儿有个荷花池好,结果刚走过几步就看见亭亭荷叶:再比方说,他觉得转过去该是片竹林,然后果真看见竹叶葱郁…
刚才站在门的那孩,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
这已经是他和兄长最后的回忆了。
屋里,白穆盯着那扇阖上的门看了好一阵,思绪有飘远。
他咬着牙,努力不天天哭声。
*
怎么会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可是泪却像是决堤一样止不住。
萧青韫以为五年间自己已经成长了许多,可事实却如当棒喝,他依旧是和当年一般无二、依旧是个一事无成的废。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那灵光像是就隔了一层窗纸,但却模模糊糊的想不通透,教人心里憋得很。
而且见了刚才那个孩之后,他总觉得有不太对。
去走走透透气也好。
再也忍不住,脚步凌天乱天地快步离去。
他那个被众人交称赞,天赋卓绝的兄长……死了。
萧青韫握拳:如果他再努力一些,再上一些……
他不想……这里面再多其他人。
他好像同五年前一样,什么都不了……
更可笑的是,兄长的死讯传来时,他竟然连仇家是何人都不知!
兄长的安排总是极妥当的,除了他不再着萧家的名字,他依旧可以衣无忧地过一辈。
被这么一打断,刚才的话题也就不了了之,萧墨好像也没有再提的意思,而是顺势问白穆要不要去逛一逛。
最后,替兄长报仇的,不是他;重建萧家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