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容似崩了弦,松弛了些。
“是。”
“你如今年华盛在,衣优裕,贵为诰命夫人,膝儿女成双,人间富贵尊荣无过于此。可见上天非但不恼你之所为,反而有意嘉赏,上天待女并不苛刻。你万不可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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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九天风,我搜了,之前的废稿网上仍有传,令人烦恼,因我决定另起炉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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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读者:……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隔着纱幕,琼嘉凝望自己的一双儿女,本来是意外的产,而今却成了她的锦上花。
徐楷猛然坐起,老矆然,目光如箭,盯着她问:“那人可是崔驸?”
琼嘉:夫君好像被我气死了哎。
女婴快地伊伊呀呀,是雅望在逗她。
杜矜晓得她仍在为徐楷之死疚,笑:“从前有浪回,你想来个妇回?千万不要。”
琼嘉壮着胆,将其抚抹成一副平静肃穆的遗容。心中又悲伤,又庆幸。
琼嘉吓一,垂首喃喃:“是妾的错,任夫君责罚。”
长久的沉默,像电闪之后,雷声迟迟不到。
中宵立四
人生真也奇妙。
杜矜:“你看我,我大约是普天之良心最安稳之人。为何?从来都是人负我,未尝一次我负人。
“我那丈夫,年长我十余岁,虽为才,却一生困顿潦倒,脾气亦乖僻,难以相。我并不钟意他,都是你祖父作主。
琼嘉不明白地抬。
琼嘉奇怪地抬起。
“我沦为,是受父亲牵连;为裴安世所辱,是受亡夫带累。
启齿,听他絮絮叨叨半晌,才:“我行止不端,与人苟且,现怀了孕。”
以陈、霍成君为原型的废后女主,由我来写的话,大约没有逆袭翻打脸等元素,我更关注她们的冷心路。
他厉声喝问,目眦裂。
琼嘉战战兢兢抬起素手,去试他鼻息,太紧张,觉察不到差异,摇晃他的,才一推,他如墙一般倾屺,轰然倒在竹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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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嘉与崔君羡的女儿晴明,于次年二月,在徐氏辋川别业降生。
中宵立四
琼嘉却意气消沉,对杜矜:“姑姑,我心不安。”
“夫君?”
女长辈们喜婴。
兴起而发文,兴尽而止,这篇真的计划就是这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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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冷笑,“有人密嘱我,你同他有旧,他此番回京,你二人难免旧复燃,我犹不信。我对你那么好——我对你不够好么,贱人?”
他不语。
他的脸上,仍是适才那副怒容,纹丝不动,金刚塑像一般冻结。
“我一生恪守女则,为淑女,为贤妇,从无逾矩,到老来,只赚得一颗安稳的良心。我觉得自己白活了,很庆幸你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