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雁鸣山时结识的朋友,那个李小就是当初随我一起回来的小姑娘。”纪云开摘了一朵花,托在掌心,向妻走来。
周月明并不意外,既是回门,少不得也要去拜见父亲安远侯。
他们直到申正前后才离去。
安远侯对她这反应不甚满意,但又不好多说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轻叹一声,了眉心,良久才:“去吧,开心一。”
周月明蓦地心里一,反握住了他的手:“跟你没关系,但你要对我很好很好。”
“既然已经成婚了,那以后就好好过日,别再动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云开是个好孩,你要有心的话,日不会过不去。”安远侯双眉微蹙,说话间瞧了女儿一,见她安安静静垂眸而立,也不知听去没有。他那些想说的劝导的话,不知怎么就说不来了。
这话没什么因果关系,纪云开一怔,继而失笑:“那是自然。”
纪云开了,意有所指:“不错,确实是我的恩人。”
和纪云开一起见父亲,周月明心里顿起尴尬绪。
他向桃树行去,周月明在他后好奇地问:“你拿的是什么?喜帖么?”
周月明神不改,只是了:“嗯,女儿记了。”
“怎么了?”纪云开追上去,看了她神的不对。
周月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福了福,和纪云开一离开。
周月明本想回一句:“没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临时改了主意,她也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小声嘟囔:“我有不兴。”
纪云开紧随其后,然而他刚门没多久,小厮就上前给他递了一张喜帖。他打开一看,挑了挑眉:居然是他们?
只是到了书房,竟看到纪云开也在。
接过喜帖,他轻轻说了一声:“知了。”
周月明有些累了,到纪府后,直接回了现在居住的院。
刘氏笑笑:“那就好。”
他的神带一些不易察觉的小心。
周月明恍然:“哦,是你的救命恩人?”
纪云开上前细看,很认真地了:“是要开了。”他指了指院中的那棵桃树:“桃花不是开了很久了么?你等一。”
纪云开停来,将喜帖递给她:“嗯,两个老朋友的,你看一看。”
周月明接过喜帖,打开细看,见是吴正业和李家小,她皱了皱眉,有些不解:“这是……”
原本因为回门见到祖母等人的喜悦而减少了许多。
周月明扫了他一,便收回了视线。
纪云开隐约也能猜到她的心思,一时有些忐忑,意识去握她的手:“卿卿,是因为岳父的缘故?还是我哪里的不好?”
“我看这花像是要开了。”周月明抬看了一,指一指花圃里的花苞。
离家书房后,她走得极快。
他心说,桑桑这个姑娘确实有几分本事,一封信递过去之后,竟然真能诈得吴正业不顾誓言,从雁鸣山急速赶来。也不知那姑娘又了什么,现在居然要成亲了。
他握着喜帖回到院,见妻并未房间休息,而是正站在院里的花圃前。
态。
“怎么了?没去休息?”纪云开走了过去。
几人又说一会话,不多时,有人来报,说是父亲安远侯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