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看了看大槐树:“唉,现在是夏天,枝繁叶茂的,你躲在槐树上还行。要是等冬天来了,叶掉光了,你往哪里躲去?”
周月明不好仔细打听自己的婚事,不过青竹和周绍元都时不时地来跟她说一声细节。她只不甚兴趣的样,但是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纪云开目光掠过珠,落在她脸上:“珠不要紧,是我的荷包破了,要漏财的。”
次日一早,纪家果然请人上门商议成婚事宜。
看她故意凶巴巴的姿态,纪云开心中怜意大盛,他低低一笑:“你就怎样?”
周月明见不得他这般,翘唇一笑,安抚一般:“好了,好了,给你就是。不过――”她话锋一转,故意板起了脸,“你可不准再坏了。要是再故意这般扯坏,我就……”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纪云开虽然不舍,却也知不好多待:“卿卿,我过两天来看你。”
他才说几句话,就又把话题扯到了这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明明都是些没什么要紧的话,可两人偏偏说得认真而又开心。
“我怎么舍得?”纪云开勾唇一笑,“卿卿,我怎么舍得?你给我的东西,我怎么舍得扯坏?”
“还有,我能不能托你一件事。”纪云开犹豫了一瞬。
银的云纹、淡黄的圆月,一个荷包上暗两个人的名字,
“不会的。”周月明状似认真看了看,“里面没破,银漏不来的。”
“嗯?”周月明好奇,“什么事?”
“卿卿――”纪云开抿了抿唇,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委屈。
纪云开指了指腰间的荷包:“荷包。”
周月明一噎,一时还真没想好。她珠转了转,恶狠狠:“那我就把它剪成稀巴烂,一辈都不要再给你东西!”
答应给他的荷包,她的很用心。他名字中带一个云字,她特意用银线绣上了云纹。周月明平时着给自己用的绣活儿,总会习惯地绣一轮圆月。这次明明是给他用的,可她想了想,仍在隐蔽加了一轮圆月。
她坐在院里,以手托腮,方才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浮现。她心说,其实早成亲也没什么不好。这念刚一浮上心,她就忍不住红了脸,又羞又喜。
周月明红着脸,好一会儿心才逐渐恢复正常。
刘氏虽然交代了要儿媳徐氏来理,但毕竟是卿卿的婚事,她免不了上心,给了不少意见,也提了不少要求。
纪云开正要答话,却听她续:“所以说,你以后不要再来啦。”他当即反对:“这怎么行?卿卿,我们已经有婚约了。”
他盼了十多年才换来她的真相待,她的心意,他自当视若珍宝,又怎舍得毁坏?他心中柔得一塌糊涂,轻轻抱了抱她,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几个纵跃,消失不见。
周月明轻笑:“就是有婚约了,才更加不能经常见面啊。宋嬷嬷以前说过,定了亲以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
周月明垂眸,“哦”了一声。
周月明目光低垂,她早注意到了,也猜了他此举的用意,但仍是佯作不知。她举着捡起的珠,神茫然:“你是讨要这个么?”
“这是什么理?”纪云开略一沉,认真,“那就更应该早些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