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开盯着瞧了一会儿，其实看不大明白，但还是一本正经：“嗯，是巧姑娘。”

周月明斜了他一，扁了扁嘴，不大相信：“你本就没看。”

周月明“哦”了一声，脸颊，他说什么，她其实并没有听得太清楚。她试图手，却被他轻轻一动，换成了两人手指相握的姿势。

她只是表明自己在看，而非真的要指给纪云开看。所以指的时候，并不准确。她想着纪云开不会在意，却不想她手未放，就被包裹在一个温的掌心里。

纪云开离她很近，能清晰地嗅到她上淡淡的馨香，非兰非麝，是属于她的味。

纪云开目光幽远，像是要望她心里去，在心盘桓了许久的话就那么说了来：“卿卿，我们成亲好不好？”

他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不想错过她细小的表变化。

指尖粝的那样清晰，带着浪从指尖直到心尖儿。明明是七月的夜里，凉风阵阵，她却觉得得厉害。

他想抱一抱她，但又怕吓坏了她、惹恼了她。

，“这上面的缀。拽的急了，破了。”

“你看清里的针影没？”周月明问，“这说明我是个巧姑娘。”

“纪云开，你……”周月明闻言绪复杂，鼻腔微微有些发酸，心里却

忽视掉心淡淡的失落，纪云开随她上前，看摆在石桌上一应事。

周月明将信将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还藏有她两块手帕，绣工很致，说是巧姑娘不为过。

他望着她，眸中隐约闪过期待。他荷包破了，也不知她会不会亲手为他一个。

“是啊。”周月明，怕他多想取笑她，特意补充了一句，“我是在看北斗星，像勺一样的。”说着她还抬手胡乱指了指。

周月明忽然松开手，扯了扯纪云开的衣袖，掩饰般：“来，我给你看乞巧的东西。”

“是这边。”纪云开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缓缓移动，遥遥指，“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其实也很好辨认。我们以前行军的时候，夜里看它们来辨别方向。”

“看了啊。”只不过看不懂而已。也不算骗她。

周月明一回眸，见他目光灼灼，正盯着她神。她给他看的不自在，偏了偏，躲开他的视线，疑惑地问：“你在想什么？怎么发起呆了？”

那温的在此时变得异常清晰，脉搏随着心脏而动，浑的血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异样。

“我，我看书上有写的。”周月明声音很轻，不敢去看边人，也不敢看两人交握的手。可手上的觉她想忽略也忽略不到。

夜迷人。

不等她回答，他就抢：“你先别急着拒绝，如果你，我会奏请皇上，请他赐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谁都笑你不得。”他压低了声音，似诱哄，似承诺：“卿卿，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纪云开扯了扯嘴角，脆换了话题：“你方才是在看星星吗？”

他睛亮晶晶的，小心思那样明显，周月明岂会注意不到？她珠转了转，故意当成没看见，只叹：“呀，那你也太不小心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嗯。”纪云开忍着笑，“我最开始也是在书上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