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月明轻声附和,她当时大惊之,也只说了一声“谢谢”,再多的就没了。这时兄长提起来,她心里颇为懊恼,应该再郑重谢的。
“卿卿……”周绍元笑望着妹妹,那双睛,似乎能察一切,“你好像很担心他,是因为他救了你吗?我听说你们在一块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还亲近……”
周绍元行得急,这时额上已经有了细汗:“卿卿。”
光线虽黯淡,周绍元还是看到了妹妹通红的脸,他想到今日听到的话语,心念微动。
“你说什么?”周绍元瞪大了睛。那日他带着卿卿从诗会回来,她告诉自己,她心里有人了。至于是谁,她却不肯细说。今天山一事,他隐隐怀疑那人是纪云开,却不敢相信。
“哥,你问什么?”周月明扬声唤,“青竹,上茶。”她随手拿了搁在石桌上的折扇,盖在拆解到一半的鲁班锁上。
兄长这句话声音不,然而听在周月明耳中,却似炸响了惊雷。
听兄长发问,周月明有些不自在,她轻轻“嗯”了一声:“回来的时候,了大雨。”
“那可得好好谢谢他。”
“我听说是纪云开救了你?”周绍元眉间的褶痕并未淡去。
周绍元皱眉:“我听人说,有山石掉来,差砸着你?”
周月明垂眸,她因为心虚,总觉得兄长这话是在试探她。她小声:“其实也不算是正好。”
“唉。”周月明叹一气,现在提起来还后怕不已,“可大的山石了,就那么直接来,我当时都吓傻了,也了,只知把青竹推开……”
“啊?哥。”周月明回过神,“哥,你先坐,我去倒茶。”
她抬眸,扫了兄长一,复又睫羽低垂,心深的秘密好像在这一刻无所遁形。她有懊恼,又有些负气一般:“是。”她小声而清晰地:“哥,其实,其实,我那次跟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啊……”
说了好一会儿话,亲近……
在安远侯府,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妹妹,往常她门,他能陪着就尽量陪着。当然,他也知自己不一定每次都能开,所以在妹妹边安排的也有妥帖的人。
黄昏夕阳西,映得人脸颊红红的。周绍元视线从妹妹脸上移到折扇上:“你今天去拜访活神仙了?”
“嗯。”周月明重重了,她垂眸,也不看兄长,“是他啊。”
无他,因为之前妹妹讨厌纪云开,后来长大了,厌恶之消了,她曾对他坦言,能用平常心来看待他了。这他都不算意外。但
“不是不是,他说没有那么严重。”周月明匆忙摆手,“他包扎了以后,还能正常行走来着。只是我看了伤,应该受伤不轻,还血了……”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了?还是一知半解?
周绍元笑笑,看着妹妹意味深长:“倒是巧了,正好碰见他。”
“是么?”周绍元又,“我听说他因为救你,被石砸伤了,行动不得?”
中时,许多细节已经有些失真。
“不用,我来时喝过了。”周绍元一把拉住想要起离去的妹妹,他在石桌旁坐了,“我是有事想问你。”
他匆忙赶到妹妹的院时,见她正在石桌旁拿着鲁班锁拆解。看她况,显然没什么大碍。他略微松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