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傻”似嗔似怪,竟然让纪云开微微一麻,浑的孔似乎都舒张开来。
“可是,血了啊。”周月明指着他上的血迹,红着眶,“怎么可能没事?”
姑娘家的帕一般随携带,且这世上有不少姑娘会用帕传。青竹看看姑娘,心想,姑娘应该会同意吧?
“轰”的一声巨响。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落在一个温的怀抱里,犹在发颤。
“卿卿!”纪云开神急变。
“姑娘,姑娘!纪公!”青竹在一旁急得染上了哭腔。
“你没事吧?”周月明回过神,从他怀中抬起来,急切地打量着他,“你有没有受伤?”
坡上落,朝着周月明所在的方向。
“我没事。”纪云开低低一笑,见她为自己担心,他心中甚是熨帖,他摇了摇,唇角微微勾起,“只是不小心勾了一,没大碍。”
纪云开低,见雪白的手帕上绣着兰花字样,手帕的右角,又有一个圆圆的浅金事,知是一轮圆月。他一时间心激,慢慢接过来,仿佛接的是她沉甸甸的意,而非一块普通的手帕。他心一,眸中漾起笑意:“多谢。”
一想到他因为自己而受伤,她心里就一一疼得难受。
山石坠落之际,是他丢掉手上的伞、油毡布等,以几乎不可能的速度纵而,抱了她闪避开来。
她只是借给他一方手帕,而他却是因救她而受伤,还不止一次。他这个人,到底多容易满足啊。
“?”周月明心里一咯噔,大惊失,“你的怎么了?纪云开,你的怎么了?”
周月明惊魂未定,缓缓睁开了睛。映帘的是纪云开略显苍白的脸,他双目黝黑,认真地看着她,这会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声音低而温和:“卿卿,没事了,没事了。”
“只是血而已。”纪云开不以为意,“敷药就好。”
周月明养在闺中,何曾见过这种场景?当脸便有些发白,但是见他神态如常,毫无痛楚之,心里讶异的同时,又颇为心疼。是习惯了受伤还是不想她担心?她
周月明愣了一瞬,知他的意思,小声:“不,我不怕,我想看看。”
他上添的新伤虽然长,但并不算深,只是瞧着吓人罢了。
周月明听到响动,意识将青竹推远,自己脚打,要躲避已然来不及。看着越来越近的山石,她暗叫不好,心里冰凉一片。
他冲她笑了笑:“卿卿,帕借我用用,好不好?”
纪云开尚未回答,青竹就在一旁低泣:“纪公,你的……”
他随带的有金疮药,也不把这小事放在心上。可是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他受了多严重的伤一般。这觉对他而言,甚是新奇,他却丝毫不觉得讨厌。
“卿卿,你能不能先闭上睛?”纪云开忽然问。他不想让她看见血污,也不想吓着了她。
果然,周月明毫不犹豫取一方绣帕:“给你,新的。”
纪云开失笑,也不再持,俯,给自己裹伤。
周月明眶微:“该谢的是我才对,傻。”
她急急忙忙便要查看,见他袍角似是有血迹,她泪不受控制而落。
山石落的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