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明虽不说话,但心里的不平已在不知不觉间淡去了许多,但是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
雨大,青竹的声音也比平时一些:“姑娘,可能那人没来。这么大雨呢。”
周月明迅速从青竹手里接过来,往上一扣,低声:“我先去了。”
“咦,姑娘,那边窗好像有东西。”青竹指着远的窗。
她抱着看了好一会儿,取过一支短笺,磨墨提笔,良久才写“大骗”三个字。
“手札”两个字让周月明微微一怔,她撑着伞快步走过去:“给我看看。”
连日来,姑娘都是让她理,是以这一次她也直接打开了油布:“咦,好像是本手札。”
青竹初时还吃惊讶异,后来见那人似是没什么恶意,姑娘也没告诉别人,她也就不再放在心上,而是好奇猜测每天现的会是什么。
“姑娘仔细睛。”青竹小声提醒,“我再多一盏灯吧?”
她鼻腔有酸,却移开了视线,迫自己不再去想。
明只“哦”了一声,也看不喜怒:“你拿去理吧。”
“不必了。”周月明懒懒的,“这就睡了。”
若真是纪云开的手札,那里面说不定会有关于她的分。青竹通文墨,不能给她瞧见了。
“嗯。”周月明神淡淡的,自己也不知究竟是轻松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她轻声:“就这样吧,可能以后也都不会……”
真是的,明明她以前那么讨厌他,他为什么还要喜她?
然而躺在床上时,她翻来翻去,难以眠。事过去几天了,事实上她已经不像刚得知真相时那般惊怒交加了,心态也平和了许多,但到底还是到意难平。
不过在晚间,她忽然取了自己的鲁班锁,兴致拆解。未几,又丢到一边,翻了一本志怪话本翻看。
青竹快步走过去:“姑娘,还用油布包着呢。”
这一天雨了很久。
她速度极快,青竹刚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房间了。摇了摇,青竹草草收拾一,也跟着去。
伴随着雨声,周月明坐在窗边拆解鲁班锁。未几,她放鲁班锁,默默打开了刚带回来的手札。
回来时小心翼翼,她行得很慢,唯恐雨淋湿了衣裳。途径大槐树时,她有意无意看了一会儿,并未像平时那般发现什么。
周月明闻声望去,隔着雨幕,果然看到了窗外一把油纸伞,伞放着一,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在接来的日里,她每天都会收到来自神秘人的“小礼”,也不算贵重,但大多都是她喜的,很明显在投她所好。
夏日多雨,这日还未起床,就听到外面雨声。周月明怔怔的,有些恍惚。她梳洗打扮后撑着伞去向了晖堂,跟祖母说话时也有心不在焉。
她心中一震,酸酸甜甜,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这么大雨呢,他居然还来?还真当他是魂儿的时候么?以为雨淋不到他上?而且连伞都一并留。
这不是她上次见过的那一本,看日期,分明是他这次从边关回来后写的。不意料,札记中提到次数最多的人就是她。大约是对他动过心,所以当她这时看写着他的心事的札记时,她的要比上次多得多。一颗心像是被泡在里,酸酸的,胀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