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自己的，一时间有些不过气来，迫着自己不要去看这位来路不明的不速之客，却还是忍不住死死地盯住她的面庞。

和白宁宁的不堪其扰不同，长安的声音听起来倒有一别样的冷静沉着，似乎早就料到了现在的况。

他们就这么坐着，彼此对自己的份都没有丝毫的自觉。

长安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犹疑，长长地叹了气，说：“尊者，我求你信我一回。就让洛阳带你们去吧……她不会拒绝你的。”

她的神明明是空的，崔明却从中读了千言万语。

阎罗殿。

鬼城受怨魂袭扰，长安带领着鬼差们在酆都中来来回回忙碌，浮罗大帝被迫回自己的诸天六养伤，平时就没什么人的判官殿一时更加冷清。

这人不是长安。

……

这么想着，崔明忽然笑了。

长安笑：“是，有一位我们已经发现了踪迹，就在酆都……但是另一位，恐怕需要简小和剑尊帮帮忙了。”

她一路行来如花照，和崔明一般，是窄腰宽袖的南朝服饰，一举一动更有洛神之姿。

长安：“……一座地里。”

说着，电话显示又一个来电了来。简薇一看是长安：“刚聊起他们就来电话了。我们一会儿再说。”

简薇：“没问题。他在哪儿？”

来人一有些破旧的蓝罗裙，上着的步摇断了一个穗，粉黛未施，但这完全不影响她人的貌。

”简小。”

他明明什么都不明白，却觉得，这一瞬间里天地失。

即便这位姑娘是来要他的命……他大概也会心甘愿地给她吧。

崔明登时愣住了。

只一崔明就了定论。

仿佛自言自语，却字字血泪地说，“我来赴你的约了。”

她，没错，是她。即使长安平时是个女装大佬，但这并不妨碍崔明准确地判断男女。

“……崔郎呀。”她慢慢行来，似乎料到了崔明此时毫无反抗之力的反应。她在崔明边坐，指甲斑驳的手摸上他的脸颊，柔却冰冷。

说着她指尖一，白宁宁的声音从手机里消失，长安的声音透了来。

为何？为何……

“……长安？”崔明微笑着放手中的卷轴，眉疏朗开阔，看清前的人时却微微愣住了。

不能呼的觉渐渐褪去，崔明的却愈加胀痛。他的心悸并没有停止，似悲似喜的撕扯着他的灵魂，像里住着另一个人一样。

简薇：“他们现在估计也焦烂额吧。人间尚且如此，鬼城能好到哪里去――”

长安似乎是顿了顿，回答：“曾经埋葬过洛阳的那座地里。你让洛阳带你们去吧，她熟悉那里的地形，事半功倍。”

直觉告诉简薇，要事。

但崔明虽然是文职人员，却也闻到了她满压抑尖锐的鬼气。

简薇：“怎么，这是要正式开始了？”

简薇：“……”

恍惚间，有人踩着落叶碎裂的簌簌声响，“吱呀”一声推开了判官殿的大门。

那人对着崔明笑了笑。崔明只觉得对着长安时犯的那一丝心悸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