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征状似认真地略作沉后，小声提议：“若不，我帮你穿？”

“没、没事，我脚崴了一。”快要冒烟的沐青霜佯装镇定地摆摆手。

“大理寺公布赵旻罪行时，竟半个字没提到她。意思是白家就这么吞这气了？！现她人在哪里？”

敬慧仪轻叹一声，轻轻颔首：“当日你接圣谕城赶往雁鸣山后，汾阳公主与钟离瑛大将军似乎察觉了什么，便命皇城司打了搜寻暴徒的幌了甘陵郡王府去查，当时就找到了那十几个孩和白韶蓉，据说是关在一的。”

敬慧仪也是唏嘘：“可不就是说么？

“……白韶蓉？！白书衍的女儿白韶蓉？！”

“可解百毒，长生不老”，这种飞天玄黄的说辞无论真假，对某些心术不正之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

这种不要脸的建议，自然又讨来一顿粉拳乱捶：“！”

“我说错了，说错了。”

何“没脸没地厮混”那倒也还说得过去，这会儿几个丫就在前面四五步而已，而且中庭里随时都有人经过，浪成这样不合适吧？

“虽皇城司已尽量压住这消息，但你知的，镐京之哪有不透风的墙？”敬慧仪无奈着眉心，“那十几个孩倒还好说，本来也没人认得他们。赵旻伏诛之后，秦惊蛰立刻暗中帮他们改名换姓，替他们各自寻了稳妥去。只要他们今后谨慎些，不要让旁人知晓自己这桩遭遇，那就算安全了。可东城白家又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门，白韶蓉以往在京中行迹也张扬，认识她的人可不少。若然她也在其中的消息被人知，谁敢保证不会有人起了歹念？”

贺征装模作样地躲了躲，心中暗自纠正：虽不能帮忙穿，但可以帮忙……脱。

“废话，若我这辈还穿第二回婚服，你不得坐地上哇哇大哭？”沐青霜转怒为笑，嘟嘟囔囔地抱怨，“那婚服不但麻烦，还重！你那么喜，你怎不去穿？哼。”

沐青霜苦涩一叹：“其实那小姑娘不坏的。怎么就撞赵旻那疯手上了？！”

贺征不闪不避由得她踹过了，才俯首在她耳畔低声笑哄：“你乖些，我保证一辈就劳烦你这一回。”

难怪秦惊蛰那样铁腕冷面额人，对外也只糊提一句“赵旻用了十几个孩试药”——

之前沐青霜只知从赵旻府中救十几个“药童”，完全没听说过白韶蓉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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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七，沐青霜一大早去寻当日休沐的敬慧仪磕闲牙，却从敬慧仪中得知一个叫她十分意外的消息。

待几个丫转过去，她才忍不住偷偷踹了贺征一脚。

前面那几个丫闻声回，疑惑地看了看自家大小突然红得像被泼了漆的脸，再看看一本正经、面无表的贺大将军，茫然极了。

这事若被心术不正的人知晓，那些孩连同白韶蓉，只怕都要落得个“才狼窝又火坑”。

“白家应当是将她藏起来了，没人知她在哪里，许是送京了吧？这事我也是听说的，不确定真假，”敬慧仪转着手上的茶杯，凑近她些，压低嗓音，“据说，那十几个孩连同白韶蓉，是被赵旻用去试什么‘可解百毒、长生不老’的方。当时皇城司的人看到他们浑是血，便是因为每日被灌药后又放血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