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关，沈约等三人便给谈让行跪礼。

“殿恕罪，这些年将您委在贼人边，实乃迫不得已之举，老夜夜梦醒，无不牵挂殿安危，幸得上天眷顾，祁王在天庇佑，殿承袭先王之姿，丰神俊朗，有城府，实在叫我等欣喜若狂。”

沈约与何秀秀在旁相视一笑，神碰撞中来的意思，大概都是说：“女婿沉着。”

李将军先是一番自我剖析，说说他承载复国之责的不易，说他将祁王遗孀以及遗腹寄养在谈家的无奈，再把谈让从夸到脚，将他们十几年的不易一笔带过，仿佛母俩从来不曾在别人屋檐受苦，长成人也是应该的，都是先祁王在天有灵。

谈让的心难以言表，不过面上没什么波动，上前将他扶起来，“李将军不妨坐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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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遗腹他生母，也就是谈家后院的那个疯女人林氏，乃祁王金屋之，冠一时，不过当时

李成再次对谈让行礼，神态有些激动，“殿，老不辱先王使命，终于在有生之年将大圣朝夺回，交由殿您，还请您尽快移驾洛阳城，掌天！”

谈让给三位各倒了杯茶，笑笑，“李将军先嗓，有话慢慢说，既然大局已定，便不急于一时，您莫要激动。”

让跟在后，心里砰砰，似乎预到他要说什么了。

若他们真有雄心抱负，真有守天的能力，当年也不会被灭，历史所向就是大势所向，没有往回走的理，连这也看不明白，当年的祁王大概也不过如此。恐怕若没有沈先生的助力，这帮人也本成不了事。

不需要问前因后果，谈让便对这等姿态到厌烦。在他看来，复国本就是违天之，复国者的发向来都带有病态，那是被利驱使的，不甘心被灭，便穷尽一生来灭别人，但凡抱着这种心态的，哪怕夺了天也未必长久。

沈约行过礼后起，与他介绍旁边的老将，“这是李成李将军，乃先祁王近侍，便由他与你细说。”

“沈先生这如何使得！”即便方才有预料，谈让也吃了一惊，忙朝三人作揖，“有话三位明说便是，不如何，谈让都不能受此大礼。”

李成如何能不激动，自从祁王死后，他活着的唯一意义便是复国，历朝历代，想复国的不在少，可又有几个能到。

谈让始终不语，只听李成与他说这前因后果。原来当年前朝大乱，祁王一脉尽毁，他自己好歹留了一气被救，跟近侍交代了自己还有个遗腹这回事，然后吩咐他们务必将那孩抚养成人，若有机会复国，那孩便是继承人。

先前几日，谈让与这位李将军有过接，此人看似在何秀秀之后，却是军队真正的统领，不论调度统筹，皆由他实际控。谈让只猜他有可能是前朝某位王的人，如今看来，他才是那位关键人。

“见过殿。”

屋只有沈约，谈让，何秀秀，还有之前一直跟着何秀秀的一个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