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没有立刻上前跟于氏算账,打算先去瞧瞧老夫人,可不想她刚来,于氏就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她骂,“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撺掇你男人给你舅舅套,你心怎么那么恶毒呢你,你早就惦记着霸占我们家了吧,整天装的天真烂漫,比谁都能算计,跟你男人一样不是好东西,现在怎么着,回来看闹啊,,我们这里容不你!”
在谈让回来前不久,去都尉府照顾老夫人的小苗忽然跑回来,跟沈令菡说何家被抄了。
“姑娘,您快去瞧瞧吧,家里一团乱,老夫人一气没上来,就要不好了!”
“你们这些天杀的狗官,凭什么抢我的首饰衣裳,我要去告你们,我闺女可是琅琊王侧室,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不过她还没有谈政那样绝望,因为她知长近在前,随时都能回来主持大局,心里尚且有底。
“哎哎别动我那箱宝贝,我的娘,那是好几百贯打的柜,你轻,别给我磕了角……”
小苗说:“我没听明白,说了好多罪证,就记得说是霸占民财不交税金之类的,哦,好像还贿赂过谈史,今年的考评给作了假。”
他把家给败了,官丢了,怕老夫人直接掐死他。
谈让的确有事要忙,史府的公务都要他来,还要给谈政跟何有志善后。他从正房来,匆匆去自己院,想要看一小媳妇再走,结果她不在,说是去了都尉府。
沈令菡皱眉,这又是从哪说起的,但不从哪说,她骂了阿让就是不行,于是当即怼回去,“你不交税金跟阿让有什么关系,舅舅他一个都尉,是阿让随便就能套住的吗,难不成舅舅当官无能,也是阿让教的?倒是您自己,老夫人病着居然不闻不问,就凭你方才说那句话,落到这步田地也该!”
然而到了之后才知,何家远比谈家要惨的多,里里外外一团乱,这是正八经的抄家。老远就听见于氏在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烈。
何有志心虚的要命,“我,我不敢去。”
沈令菡打外来,听见于氏那话,火气一就上来了,最近小苗天天来看老夫人,说了冬之后,屋里连炭火都没有。她提了好几次,说要把老太太接走,但于氏死活不让,有一阵还不让小苗门。
“你听听何有志!”于氏简直要气疯了,“你听听你外甥女说什么了,她说你活该,我就说她男人是披着羊的狼,装的一脸仁义,
“放屁,那就是我的,迟早让闺女给我要回来,谁还顾得上那老东西,要死不死的累赘,再说了你怎么不去看,那是你娘!”
那倒是说得通了,怪不得谈家也遭了连累。
何有志蹲在地上抱着,唉声又叹气,“你还顾得上那些破东西,都不是你的了,你它有没有角,还不去看看咱娘。”
的就只剩了个三郎,这是她梦都没想过的。
沈令菡记挂着外祖母,衣服没来得及加一件就了门,“怎么回事,谈家也被抄了,是不是舅舅犯什么事连累谈史的?”
她摆摆手,“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