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旁边的丫嬷嬷让了,最终孟琪去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误”撞了一新妇,真真是场红白相撞。
谈政不是宅门妇人,孟琪不好跟他泼妇骂街,她今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谈家难堪,挑拨一谈家跟琅琊王的关系,目的达到了便也没兴趣再闹。
“既然知冲撞,就该收敛些,你们自己瞧瞧,这哪里还有一办白事的样,人人都死者为大,我可看不一丁尊敬的意思来,你们让上门吊唁的人该哭还是该笑?”
孟琪轻笑,“呵,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这是嫌我姑母死的不是时候呗?如果府上死的是正牌夫人,我看你们还能如此草率!又不是正经的嫁日,便是推迟三五天走又能如何,但凡对我姑母有一丁儿尊重,就该知避一避,说穿了就是急着去巴结河间王府。别以为我不知你们那破事,二姑娘没了换大姑娘,这是生怕这颗大树让别人抱了去!”
人都一脸喜气,是不是还要放炮庆贺她死了啊?”孟琪一白服,尖声细气的,“就这么着急抱河间王府的大,竟是不能避一避?”
河间王府来的嬷嬷不兴了,本来家里有白事就够忌讳的,这好歹是河间王府的喜事,居然如此不给脸面。
谈政一张脸已经黑如锅底,巴结谁的心思放在暗,最不能被人提起,尤其还是琅琊王府的人,这只能证明琅琊王也知了他的心思,对他有意见了。
安伯侯夫妇俩在车里抱儿,对门的闹避而不见。
秦氏跟几个嬷嬷的脸别提多难看了,盖着盖的谈韵亦脸铁青,搅着喜帕恨意满满,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
或者再说穿,这就是孟家人故意挑拨的,原以为孟家姑娘嫁琅琊王府,立场就能变一变,谁知反而成了一层阻力。
“看在谈大人的面上,我便不计较你们这满门挂红的事了,不过事有先后,我今日登门吊唁我姑母,总该让我先吧?”
“这位夫人也该积些德,我们少夫人已经多翻避让,总不能叫她挂白嫁吧,谁也想不到会撞在一起,各自退让一步便也罢了,您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谈政为一介文人都想骂街了,可今日事关谈家脸面,不好再闹,不然肯定没完没了,只好退一步。
“不方便让也成,家里既然是红白事一块办,那就一半一半,府上大门也宽敞,大概是走得开的,诸位意如何?”
谈小宝勾着他爹娘的脖,提前讨要年节的红包,“爹娘
谈政此时十分后悔当初没手阻碍这场亲事,才有了今日的难堪,不仅琅琊王那边失了一步,还惹了河间王不快。
秦氏好言解释,“周夫人这话严重了,吉日是早便定好的,不宜更改,并非刻意冲撞。”
“便请周夫人先去罢了。”
好嘛,嫁的姑娘给吊唁的人让,这场面得多难看。
“周夫人伤心过度无言,我不与你计较,今日是我谈家家务,还请你不要在门招惹难堪,与你姑母也并无面,倒不如退后一步,等阿韵了门,自然一心办孟氏的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