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志忙,“对对对,外甥女婿你这尽放心,舅舅虽然没本事,但知本分,手底很净,便是中正官亲自来查,我也不怕什么,正不怕影斜。”
沈令菡的心一就沉了来,外祖母怎么成了这个样,不过小半年不见,仿佛隔了几十年,已经有了是人非的悲凉。
就是表面意思,他是在提醒何有志别太乐观,在他手里能动手脚不假,至于后面如何,他可就不着了。
谈让心里叹气,他都提到这份上了,这俩人怎么还是听不懂。
“外祖母?”她把蒸放在桌上,桌上还有另外一碗黏糊糊的粥,一看就是送来久了,又凉又
“瞧外甥女婿你说的,我能是那种利用份违法乱纪的人吗,你舅舅为官这么多年,可从来不贪污受贿,更不会利用份逃税占便宜的勾当,你说是吧有志?”
郑氏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晦暗,一来就如同踏一封尘已久的墓,压抑,腐朽,满是远离人世的味。
沈令菡没多解释,她不能让小苗留在家里受欺负,之前就想着把小苗带走,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碰上阿瑶打她的事,正好趁机把她带走,想来于氏也不敢拦着。
怎么还无人照应?沈令菡蹙眉,“你先去上药,回跟我走。”
“都尉夫人生意兴隆,可有时交税金?”
于氏也:“就是就是,我刚才还惦记着要跟令娘说,铺里这一年收还不错,要分她些红利的,虽然当初说的是把铺转给我了,可我哪能独占这个便宜,到底是大一手经营起来的,我不过是暂时替令娘两年,该给她的一份都不能少。”
谈让都接不去了,只好笑笑,“既然如此,还希望何都尉你日后好自为之,至于分红,我看就算了吧,当初怎么说的怎么来,就当阿令孝敬家里的吧。”
小苗见了令娘就忍不住要哭,又怕给她添堵,只好忍着,“老夫人跟前无人照应,我得守着,我脸不疼,姑娘您别担心。”
且说沈令菡独自来,一看到独自守在郑氏门前的小苗,那小脸又红又,看着叫人心疼,“小苗,你怎么还不去上药?”
“啊?”小苗惊讶不已,“跟你走?”
让于氏交税金,除非哪天天塌地崩,她的概念里就没有税金这回事。以前她自己的铺赔的多挣得少,税金就等于扯淡,堂堂一个都尉夫人的份,不拿来逃税还有什么用。现在倒是赚了,可人占便宜没够,哪怕她现在日斗金,那也没税金什么事。
“嗯。”
“外甥女婿提醒的是,你放心,你这回仗义手,舅舅指定不能亏待你。”
呃……于氏度兴奋的脑被泼了盆凉,有懵。
于氏简直大喜过望,没有什么比不要她钱更能取悦她的事了,“哎呦我的大外甥女婿,以前是舅母看错你了,你怎么这么讨人喜呢,何有志快把以前存的那坛好酒端来,今天得好生款待一外甥女婿!”
炕上缩着一个单薄的影,未及深秋,厚棉被已经盖足了两层,跟整个世界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