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来了!」
「你越说我越糊涂啦!莫非是主人的朋友会帮忙?还是警局里有他买通的其他暗线?」
「呵呵,别急。你很快就会知啦……」
一周后,刑警总局为李天明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由省政府派的特派员亲自主持。
「……由于积劳成疾,李天明局长在办案过程中心脏病突发,经抢救无效后不幸逝世,令全市警界同仁一致陷了悲痛中……」
特派员站在麦克风前,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念着秘书拟好的稿。面却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有没有搞错啊?李局长明明死于他杀,脖上那幺大的血,怎幺变成心脏病了?」
「嘘!小声……这个死因是特派员大人请示领导以后,亲自定来的,家属也都同意了!」
「我知是上面钦定的,可是,编造的也离事实太远了吧!」
「有什幺办法呢?李胖要暴的是楚倩哪!虽然她早就过气了,可毕竟是名人,一旦传去警局什幺脸面都丢光了,搞不好还会连累省政府挨批评……听说还是特派员亲自,好不容易才劝说楚倩同意不再追究,就以目前这种方式结案。」
「嗯,可我总觉得李胖要暴楚倩,这件事有可疑……」
「当然可疑,这里面绝对有幕。不过,省里的定调就是不折腾,赶紧把事理掉,大家都乐得轻松。如果真的追查去,引起了媒的注意,挖什幺特大丑闻来,那就大家一起灰土脸了!」
议论声中,特派员宣布全默哀。于是大家都闭上了嘴,一起对着那胖的黑白遗像低,各自悲痛状,表达着自己对死去上司的敬意和哀思。
几个月后的一天,恰逢清明节。
凌晨六,东方才刚鱼肚白。
清晨的雾气仍然很,笼罩着整个F市九仙山陵园。
虽然今天是扫墓的日,但因为时间还早,陵园里几乎寥无人影。
密密麻麻的墓碑群中,只来了一个扫墓的女,一全白的孝服,垂首跪在一座墓碑前,缓缓好了两支香。
在大理石制的名贵墓碑上,刻着「瞿卫红、孙德富之墓!不肖女石冰兰、女婿余新敬上」这几个字,旁边还有简单的生卒年月和籍贯介绍。
「对不起了,妈妈……女儿只能这样安葬您……虽然姓孙的毁掉了您,但是您和他已经永远为一了,女儿没有办法分开……」
哽咽的语声,从石冰兰双唇间轻轻吐来,莹然的泪光,久久凝视着母亲的名字,包着说不的歉意和自责。
母亲和孙德富的遗原本被制作成了冰雕容,收藏在孙家村修建的豪华墓地里。后来因为不想被警方发现,所以被敲碎、截断、分批运了墓地,暂时放置在一个废弃的仓库之中。
接来的日,由于石冰兰沉浸在被征服的痛苦中,本能的想要逃避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因此很长时间都没去着手理。一直等到她终于走了心理阴影后,才想起母亲的遗还没土为安,于是赶紧找到了仓库来。
可惜太迟了,那仓库年久失修,已经倒塌了,母亲和孙德富的遗残块全被砸成了模糊的「肉泥」,而且基本都已腐烂,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
石冰兰无可奈何,只好就这样将遗骨一起火化,把二人「合葬」在了一个墓碑之中。
烧完了香,上过了简单的供品和酒菜,扫墓仪式就结束了。
石冰兰站起,拎起随带来的包裹,默默离开了母亲的墓碑,向陵园的另一侧走去。
她还要拜祭一个人!
绕过几十米远的小,两个新建不久的墓碑跃了帘。
雾弥漫之中,只见其中一个墓碑前已经跪了一个材小的女警,正在斟酒洒向地面。
「小璇,你也这幺早就来了?」
石冰兰一边开呼唤,一边缓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