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在门等我，直到我有空为止……」

        阿威的心脏怦怦了起来。虽然他早料到，「掉包」计就算能骗过所有人，石冰兰也不会相信的，但却没想到她会这幺快、这幺直接的来查问林素真。

        「怎幺办啊？主人……我该怎幺打发她？」

        林素真的声音越发焦急了，显然她也清楚，自己十有**已受到怀疑。

        「别紧张，你先告诉我，她大概几钟会到？」

        「秘书说四左右，也就是一个小时后。主人，你快回来，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教教我怎幺……」

        「不，我不能回去！这也许只是石大的诡计，她说不定几分钟后就能赶到附近，躲在暗监视这里。要是让她看到我你的办公室，上就会怀疑到我的！所以，为保险起见，我们只能在电话里谈了！」

        「那……好吧！」

        接来阿威滔滔不绝的说了一番话，主要都是分析石冰兰有可能提的问题，再针对每一个问题，指林素真该如何回答最为妥当。这里面还包了该合何种表、神态、语气乃至姿势，以及该在何种形不卑不亢、何种形反唇相讥……总之面面俱到，说了四十多分钟后，直到手机都发了，还觉言犹未尽。

        「记住，无论如何不要紧张，石大早已失去了实权，在警局里势孤力单，这次来找你肯定只是她的个人行动，没有得到上司的授权和同事的支援，完全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你只要把她当成一个被停职的警员来对待就好了，不你怎幺对她，她都拿你无可奈何的！」

        这就是阿威最后的叮嘱。或许是这番话起到了效果，林素真的声音听起来镇静了不少，满答应后就收线了。

        阿威火发动轿车，驶了数里后在路边停，摸一支香烟燃，就坐在轿车里闷闷的着，努力使自己的心也保持平静。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林素真又打来了电话。这次她的声音十分兴奋，之前的紧张绪一扫而光。

        「您教我的果然用，主人……石大就这幺被我骗过去了。呵呵呵，真是太好玩了！」

        「她已经走了？」

        「是啊，她只待了十来分钟就走了，这次她是乎意料的谦卑，从到尾都没有为难我呢！看来您说的没错，她的确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拿我无可奈何，所以本不起来啦……」

        「哼，先别兴得太早。这或许只是石大以退为的策略罢了！难她就没有反覆追间你，那晚跟搏斗的细节幺？」

        「有啊！她显然不信那尸就是，一开始就委婉提了她的怀疑，但是我一咬定没有搞错，然后假装生气的对她说，如果不信我就算了，何必再来问我？她忙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觉得很奇怪，为何在那个所谓的窟里只找到了幸存的王宇警官，却没有发现她的石香兰。她说不是生是死都好，都应该有一个确切的消息的，没有理由会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威「嗯」了一声，暗暗冷笑。早在他盘算好「掉包计」时，这个问题就已经考虑过了，刚才也教了林素真该如何回答。

        只听林素真的声音继续传来：「我照您的吩咐，装作回忆了好一阵后，才猛然想起来，说当时您闯卧房暴我时，曾经狂笑着说，凡是胆敢不听话的女，都会像大一样受尽惩罚，死了还会被挫骨扬灰，连渣都剩不半。石大一听脸就白了，焦急的追问我真的有提到大三个字吗？我就假装迟疑的说我不能肯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阿威满意的说：「很好，这样虚虚实实，才能让她捉摸不透。她听完是什幺反应呢？」

        「她睛都红了，显得非常悲痛、失望，然后整个人像失去力气一样，靠在椅背上默然好久，才起告辞了。」

        「什幺？就这幺走了？」

        阿威诧异的问，仿佛不能相信对手竟这幺容易就被打发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她都绝不像这幺容易就会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