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生的颈后倾病,妇产科医生认为现在就堕胎有危险,很容易导致刮不乾净的严重后果,因此要她再等两个月,等胎儿到了中时才能引产手术。
「……其实,也不是非等不可的,只是我一时拿不定主意!」她黯然叹了气,望着丈夫低声说:「如果你觉得还是赶紧手术比较好,我就听你的……」
「你说什幺傻话?当然是听医生的!」苏忠平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我不希望你再冒任何不必要的危险了,哪怕是一丁!」
石冰兰垂,不敢正视丈夫的目光,生平一次觉得如坐针毡,会到犯人面对警察时那种心虚、愧疚的心理。
但是愧疚归愧疚,她犹豫再三后,还是把真相咽了回去,没有对丈夫吐实……
接来的数天里,这对夫妻档开始了艰钜的调查任务。
过去三个月中,苏忠平就几乎没有上过班,现在更是索办了停薪留职,全心全意的投到了新的「工作」中。
至于工作的方式,则是继续沿着石冰兰当初未能查完的线索,将她父亲生前曾结怨过的仇人一个个的排队,希望能从中再发现若蛛丝迹。
然而越追查去,夫妻俩的心就越沉重。两人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位逝世的父亲居然有这幺多的仇人,而且似乎不甚「清白」,在生意和担任政府要职期间,曾同几件重大的经济案、**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这,跟石冰兰从小印象中的「慈父」,简直是判若两人,令她颇受打击,受到一种被欺骗的痛苦、羞愧以及旁徨,所幸的是苏忠平一直在鼓励着她,要她「勇敢的面对真相」,她才以女刑警特有的心理素质顽持了去……
但是夫妻俩的努力和付,似乎并没有换来有价值的成果,再加上人手不足和工作量过大等难题,两人的展极为缓慢,整整两周过去了,排队的嫌疑人名单只不过排除了三个人而已。
石冰兰暗暗发愁,若照这种速度查去,恐怕还没能把揪来,自己就要日渐近瓜熟落、临盆分娩的那一天了……
这天中午,丈夫有事去了,石冰兰因为严重的妊娠反应,接连呕吐了好几次,导致浑虚弱。她脸苍白的半靠在床上,打算午睡一阵,恢复了神以后再起工作,详细整理一这段时间搜集回来的材料。
但这时电话响起,是九仙山陵园的职员打来的。对方再次诚恳的歉,说已经资重修好了墓碑,保证跟原来的一模一样,请她过去亲看看。
「不用看了。以后再说吧!」
石冰蔺淡淡地敷衍着,心中忍不住苦笑。父母的骨灰都已不见了,永远找不回来了,光维修好一个墓碑又有什幺用呢?
但那陵园的职员却偏偏不知趣,喋喋不休的继续讨好着石冰兰,说如果地没空走一趟的话,陵园这边可以拍一张数位照片寄给她看。石冰兰不耐烦跟他罗嗦去,于是就同意了,要对方将照片寄到她的电邮箱来。
放电话后,打开电脑,果然过了几分钟就收到了数位照片。
石冰兰瞥了一,照片十分清晰,是父母墓地的特写。原本满地的碎层乱石都清理得乾乾净净了,毁掉的墓碑也重新竖立了起来,无论大小、规模、用料都跟原来如一辙,就连墓碑上的大理石遗像、碑文都刻得分毫不差。
她叹了气,心想这些人也算用心了,何况是心积虑要来毁墓,也不能完全怪职员看不周。
随手回了个谢的邮件后,石冰兰关掉电脑,躺回床上,合准备睡了。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是睡不着,似乎隐隐有某种奇特的不安,在潜意识里焦躁的悸动!
可究竟是什幺地方令人不安,却又判断不来。这导致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片刻也不得安宁,直到足足一个小时后,才逐渐平静来,慢慢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