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承诺过的事转就忘，既忘了那就忘得净利索，别整天记些有的没的。”

再要么是政权极度不稳，需要皇帝征以扬国威，这也是策，不得不拿国运冒险。

要么是皇帝好大喜功，劳民伤财，史书写得漂亮，其实饿殍满地，后患无穷。

雍理哪敢继续提御驾亲征这个天雷，改：“后日梁铭便要京，朕让他有来无回，看谁还敢觊觎你！”

他俩当年……呸，他和梁狗没有当年！

雍理这辈就御驾亲征过那么一回，当然皇帝不是非得御驾亲征，反倒是御驾亲征这件事极为不妥，前朝数代，凡是和御驾亲征四个字挂钩的，多多少少都有问题。

虽然还没看到那封暗信，但雍理已经猜个十成十。

他这话影了大雍各地总兵拥兵自重，很不安分。

这也是雍理的心病，想到这些他日常想骂爹：当个富家翁不好嘛，非得称王称帝个孤家寡人。

说来绕去的，无非就是六州属权问题。

再定睛看容，简单暴，毫不掩饰，字里行间全是满门抄斩。

雍理的醋散了大半：“他说了什么？”

雍理当时御驾亲征，有后者的意思，却也不止如此。

当时沈家父二人都是极力反对，沈争鸣不提，沈君兆几乎以死相。

雍理：“………………”

沈君兆挖苦他：“可别是大雍神将与六州圣外勾结，陛不得不御驾亲征。”

那时闹得有多凶，雍理想想都心有余悸，此时他一时嘴快说了句要去讨伐梁铭，便又戳了沈君兆的心。

“这大雍本该姓沈，你又何必隐忍？”

沈君兆这次却没糊，将那礼单和信笺全给了雍理。

普天之莫非王土，已经俯首称臣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大雍土地谈条件！

“令尊愚忠，沈兄切莫愚孝。”

“沈家三千家臣，开国立宗轻而易举，你又何必屈于人。”

两人正是蜜意的时候，陡然遭遇此等生死攸关的分别，本就偏激的沈君兆哪里能忍？

诸如――

“沈兄若起事，六州九族必助你一臂之力。”

沈君兆慢声：“里应外合，倾覆大雍。”

连沈争鸣都没能拦，其复杂程度可见一斑。

一整封信都是在挑唆沈君兆造反，虽说满朝文武皆知帝相不和，甚至不少沈党已经有了起事的心理准备，可被如此明晃晃写来，还是

“沈兄登极，实乃众望所归。”

这信就差把‘挑拨离间’写到信封上了，三年前连汉字都写不明白的野少年如今倒是一笔漂亮的蝇小楷，虽说仍显稚和欠缺，却自有一狂放傲气，颇异域风。

早知梁铭不人，没想到竟如此狗！

沈君兆既想听他说这些，又怕他说这些，不愿自我折磨，便解释了：“礼单上给的是六州边围三城，不是整个六州，他给臣开的条件也和给陛的暗信截然不同。”

雍理理亏，：“朕不自己去，大雍神将如云，随便一个都能踩得梁铭哭天抢地。”

当时雍理也是想尽办法才哄住了沈君兆，向他拍着膛承诺：“瑜你放心，朕这辈再不会御驾亲征，再也不会了。”

雍理接过，看得心直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