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宿衷答，“你的工作顺利吗？”

宿衷的回答是肯定的。

辛千玉的心好像被挖掉了一块：杯都一样？没有区别吗？

“哦……”辛千玉低低地应了一句，“你买新的了？”

“嗯，还好的。”辛千玉说，“年尾了，也没什么要的……”

“你那边怎样？工作还顺利吗？”辛千玉问的时候，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也变得拘谨，像是和不熟的人聊天似的。

……

沉默着，电话里忠实地记录着他们彼此平稳的呼声。

辛千玉就更觉得不舒服了。他第一次看到合照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站在宿衷边的那个小女。不是说这个女孩长得多漂亮，毕竟，比李莉斯多了，也没让辛千玉有什么危机。是这个李莉斯挨着宿衷站，姿态好像很亲密，两人的脸都快贴在一起了，但仔细放大图片看的话，会发现这只是视觉错觉，李莉斯是虚虚的靠着宿衷，彼此其实隔着空气。辛千玉说不来到底是拍摄角度恰好如此，还是李莉斯有意为之，所以当时辛千玉没说什么。

“杯都一样，没有用不用惯的区别。”宿衷答。

辛千玉一抓住了语意：宿衷不是把丑杯落家里了，而是没带。也就是说，宿衷是故意不带上的。

“是朋友圈合照上站在你边的那个女孩吗？”辛千玉问。

宿衷说：“不，她是hr。”

他越听越觉得古怪，李莉斯和安苏不一样，不是那种死缠烂打得要让人报警举报扰的傻。李莉斯的尺度把握得非常有分寸，就跟那张合照一样，看着吧添堵的，但实际上人也没什么。宿衷没有杯，李莉斯就给

辛千玉眉大皱，问了一些宿衷和李莉斯相的细节。

“没买，公司里有送客用的印着logo的新杯。李莉斯给了我一个。”宿衷答。

“嗯，我没带。”宿衷平静地答。

现在辛千玉有些危机了，便问：“这照片是李莉斯让你发的？”

辛千玉越想越觉得这个李莉斯有问题，他说：“李莉斯是分析师吗？”

“怎么不带？”辛千玉说，又怕自己语气有咄咄人，便声调，解释似的补充一句，“我以为你用惯了这个了。”

宿衷到公司第一天，李莉斯就提议发合照，照片也是李莉斯选的。李莉斯当时让合照上所有人都发这张照片，文是很兴认识新同事。宿衷虽然个冷淡，但也不是完全不合群的人，所以就照了。

“嗯。”宿衷答。

“李莉斯？”辛千玉地捕捉了这个名字。在他们有限的对话里，这已经是宿衷第三次提起这个人了。这不是很寻常的事件。毕竟，宿衷才去了国一个星期，李莉斯这个人就已经在宿衷的生活里有了不小的存在。辛千玉拿起手机，开了宿衷的朋友圈。宿衷很少发动态，最近一次更新是他刚到m-global第一天和公司同事发的合照。

辛千玉的目光再次落在橱上那孤零零的丑杯上。他说：“你把那个陶杯落家里了。”

衷不是一个衷于聊天的人。难得有时间打一通电话，宿衷也是默默无言，只得辛千玉一个人绞尽脑汁地创造话题，然后在三句之让宿衷把天聊死。

宿衷回忆一当时的状况，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