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会儿，季承暄抬了抬手，还是心疼面前这个侄，“你将她擒来，亲手交给殷宗主，再到殷远崖的坟前敬上三杯酒，磕谢罪。”

一片寂静里，殷南天的脸扭曲起来。

他握住腰间长剑，满都是自己弟弟的尸。他不成，但到底是他唯一的亲人，就这样惨死，横尸街，他放不，死都放不。

谢离忧有心帮季寒初，抹了抹汗，小声：“宗主，老三……三公

这件事是季家理亏在先。

他叹气，收起逐风，接过季寒初手中的短鞭，有些于心不忍。

殷南天神冷冽，移步走到季寒初面前，眸中狰狞的怒能将他吞噬，冷声：“知错？悔改？”

他转着轮椅过去，行到殷南天面前，仰着：“既然三弟已经知错，也有了悔改之意，您就饶了他吧。外公的死是妖女所害，并非三弟故意为之。”

须臾，一双手捡起短鞭，季寒初抬起，神一寸一寸，皆是无惧。

“殷宗主，这是我姑苏季氏！你现在是想到我家里来教训我家的孩吗！”

红妆杀了那么多人，季寒初也参与其中，一桩桩的人命，竟然简单的“将功补过”就给打发了。

季寒初又说：“对不起。”

季承暄这是完全拿他们殷家当外人，铁了心要偏帮大哥的独。

殷南天：“季承暄！你别太过分了！”

话说得不堪耳，季承暄脸一暗再暗，却终究隐忍没再声。

“唰”的一声长剑，直指季寒初的，殷南天目眦尽裂，：“你刚才说你私心太过，你倒是说说，你存了什么样的私心！”

那是谁错了？

照家法置，近百鞭去，铁打的都扛不住。

殷萋萋抿了抿唇，眸浮上一抹难堪。

得幸被恩人所救，捡回一条命，将恩人视作再生父母，可惜恩人了中原，阴差阳错之死于殷家之手，她愤愤不平，势要讨回这笔血债。

殷南天不想听，他挥了剑，直接抵在季寒初的脖颈上，“季寒初，你自己说！你错在哪里，又要如何悔改！”

季承暄不喜这场景，尤其殷家人咄咄人的模样勾起了他脑中不堪回首的回忆。

殷南天冷笑：“罚你，罚你我二弟就能活过来了？季承暄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们季家教来的好孩！狗屁的医仙，你是八辈没见过女人吗，良心都喂给狗吃了！”

殷家人要算账错了吗？好像也没有。

季承暄丢了鞭，反手逐风，喝：“把剑放！”

殷南天闻言，看了季承暄一，眉拧成结，殷萋萋更是言又止。

季承暄沉声：“你知你在什么吗？大哥就是这么教你为人世的理的？”

他缓缓开：“三叔罚我便是。”

季之远脸不太好看，他坐在轮椅上，神如临深渊，看着季寒初单薄的背影，还有他脖上被女人抓的红痕，突然笑了。

两人之间剑弩张，颇有爆发大战之势，一刀一剑，谁都不肯让步。

男人对女人，到了舍忘已这一步，还能是什么私心。

故事里的小姑娘错了吗？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