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赖着不走在这里装,可瞧他脸蜡白,嘴唇发青的模样不像是在装难受。她害怕是刚刚自己那一推才导致他这样的,于是咬着嘴唇又问了一遍:“你是哪里痛吗?哪里不舒服?”
祁盛确实是不舒服,他的胃正在一阵阵痛着。
余好手搭在他臂弯,小脸皱成一团,凑近看他手掌压的地方:“是胃痛吗?”
余好在关心他……这不是在梦,余好真的在关心他。
祁盛睫有些颤,他结动,声音略微暗哑:“嗯,我胃有难受,估计是太长时间没吃饭了。”
余好脸顺展开来,胃痛的话,那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她沉思一会儿,想到白天她发烧难受的时候祁盛将她照顾得很好,如今他不好受如果将他放在这里不的话,显得自己多么的白狼。
于是犹犹豫豫、慢慢吞吞提议:“你要不打个电话给你朋友什么的,叫他们来接你去医院看看?”
“……”祁盛无力地扯着嘴角,“好。”
他在余好的注视掏手机打给顾决:“上来接我,微信给你发定位。”
“接你?不是你他妈不顾我阻拦非要从医院跑去找余好的吗,现在想起我来了要我去接你了?怎么,被余好赶来了?不是我说你啊……”
祁盛听得不止胃疼,也开始隐隐作痛了。不等那的男人扯着嗓嘲笑完,他就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将靠在墙上,仰起一张虚弱的脸对余好笑:“上就有人来接我了,只是……他离这儿还有距离。”
余好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好。
“我就在这里等他,你快去吧好好,外面太冷了,你刚退烧没多久呢。”
祁盛手在脖上挠了几,在余好垂不知想什么的时候,迅速将羽绒服拉链往拉,冷白的脖颈和蓝病号服的条纹衣领。
来的衣领不多,恰好能够让余好看清楚这是病号服。她视线从那上面瞥过,祁盛心里七上八的――余好会不会问他为什么穿着病号服?他到时候该怎么回答?如实告诉她的话她会关心或者心疼一他吗?
终于,余好说话了,她说:“他多久才会到?”
祁盛有失落,他半阖着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疲惫无力:“差不多要开3、40分钟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