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问句,但依照祁盛对余好的了解,她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即使她现在坐在jianying的椅zi上困得yan睛都睁不开,却又不能够彻底舒服地睡xia去。
祁盛心xia了然,他话音落xia的后一秒就自顾自地行动起来。左胳膊环住余好的肩膀,稍微使了dian力让她往自己怀里靠,yan睛瞧见她脸上没有抗拒不耐这类神qing后,右手带着安抚xing的意味在她后背轻轻拍打。
祁盛心中gan叹今天的余好实在是太乖了,就像个安静漂亮的娃娃,让他不禁回忆起很久以前的某一天,他把当时在生病难受的余好抱在怀里,哄她吃xia药,哄她睡着觉,再亲一亲她的额tou和嘴角。
祁盛垂xiayanpi把幽幽的目光落在余好姣好温顺的脸庞上,忽然觉得hou咙有些gan1yang,他开kou:“余好,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生病的时候好乖,乖到都不像你了。”
余好靠在他怀里,yan睫眨了又眨。
祁盛又开kou:“怎么这么乖?”
余好抿着唇没说话。
她乖吗?
她只是今天因为太难受了于是听了他的话来打针,只是因为shenti无力于是依偎了他一xia,只是因为jing1神疲倦于是没有再对他说chu什么冷语来。
原来对于他来说,不拒绝、不否定、不反抗他,就是“乖”,那余好觉得今天的自己确实“乖”到都不像以前的她了。
祁盛一瞬不瞬盯着余好,他心里依旧偷偷怀着那么一dian希冀,期盼能听到从余好嘴里吐louchu来的、令他gan到愉悦的言语,以此来窥见余好现在nei心对他的想法――余好会回应他的话,会接受他的照顾,会把诉求告诉他,会轻微地依赖他,这是不是说明现如今她不再那么怨恨他厌恶他了?
……他们是不是还有可能?
只是他的希望又要落空了。
余好只是因为今天形势所迫――诊所没有开nuan气,门被jinjinchuchu的人给打开,冷气一阵阵的跑jin来。她又冷又困,牙齿都在打着颤,为了让自己好过一dian,不得不暂时变成一副乖顺温和的样zi。
脑袋枕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上,大半边脸贴在他温re的颈窝里,打着针的那只手nie着片nuan宝宝,另外一只手被他抓着放jin了自己mao衣里。
她睁着疲ruan的yanpi盯着祁盛凸chu明显的hou结看,过了一会儿闭上yan睛在祁盛脖颈间轻轻吐息:“我怕你亲我。”
“……”听了这话的祁盛沉默了一xia,然后他低tou睨着余好,hou结上xiahua动,抿唇dao,“有些话可以不用说chu来的。”
恰好又瞄到touding的吊shui已经输完了一瓶,祁盛招手叫护士来换xia一瓶。护士走后,他小心地去握住余好打针的那只手,柔ruan但冰凉。
拇指在她沁凉的手背上摩挲,他问:“还是很冷?”
余好依旧没什么qing绪的样zi,她靠在祁盛shen上小幅度地摇tou,声音很轻地回答:“没那么冷了。”
祁盛把她抱得更紧了,企图把自己shen上所有的re量都传递给她。哪怕在寒冷的冬日里这dianre量是那么的微不足dao,他也想要全bu给余好。
像是在哄睡小孩一样,他一边把余好搂在怀里,一边嘴里轻声呢喃:“好了,闭yan睡吧,输完ye了我再叫你……睡一觉起来,病就飞走了……”
亮着白炽灯的诊所明亮得晃yan,这灯投映在坐在这不算宽敞空间里的每一个人脸上,显得他们的神se愈加疲惫和萎靡。小孩的嚎叫声,护士的脚步声,老人的哀叹声和医生的说话声,通通都随着余好合上yanpi的那一瞬间消逝不见,她彻底地陷ru睡梦之中听到的最后一dao声音是祁盛的――
他语速缓慢的哄睡话语,以及,那平稳有力的心tiao声。
余好醒过来的时候护士正抬着她的手在ba针,针tou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