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亮了又灭,祁盛跨第二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现在的这种行为,对于余好来说,算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打搅。
果然,等到他把车停在那小区楼时,李助理告诉他这些天余好压都没住在这,而是另外租房住在离这儿很远的一个破烂小区。
祁盛“腾”地一站起来,手有些颤抖地拨打余好的电话,可没想到连电话余好都把他给拉黑了。他抓了几发,随后迅速套上外套,拿上车钥匙就着急忙慌地门。
终于,祁盛照导航来到了余好居住的那栋楼前,外墙破旧斑驳,楼漆黑一团。他脚踩在泥楼梯上走了一步,才发现安的是声控灯。
或许余好说的对,他的不纠缠不打扰就是对余好最大的偿还。没有他,余好过得既顺利又舒服,过不了多久,她真的会彻底遗忘掉一个叫“祁盛”的人。
地板是暗黄的木地板,上面没有铺地毯,的一角窗帘是白的,旁边立着一个矮小的梳妆台。
他总是说自己多么喜余好,甚至异想天开地觉得如果除去他迫余好这一件事,她肯定会跟自己在一起。
听到新住址,祁盛松了一气,起码余好还在嘉和市,没有厌恶他到不顾姜秀的死活而远远地逃离这。
他这样问自己。
这些对于祁盛来说是陌生的,完全不是余好读书时候居住的那个房间!
那盏路灯依旧安静地立在那,地上没有人的影也没有大堆烟和零散的烟灰。
甘心吗,祁盛?
最后天渐明的时候,祁盛看着那堆烟,想,他要戒烟了,余好不怎么喜烟的男人。
不甘心……又怎样呢。
站在一盏的已经灭掉的路灯,亮一烟咬在嘴里,他微抬着看三楼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窗,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太阳缓慢升起,有人陆陆续续从楼里来,吆喝声接二连三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那这是哪里?是她的新家?还在嘉和吗?她不要姜秀了?
他终于艰难地把车开到了一宽敞的能够停车的地方,照导航车准备步行一段路程。了车视线就清楚些,一看到这烂地方,就不禁深深拧眉。
过了晚上十二,这条小街安静得可怕,连零零散散的路灯都停止了照明,一块块牌匾在微弱的夜中散发着幽幽的光。
祁盛心烦,脆手机熄屏,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拨他脑海里的一弦,他急匆匆把手机重新打开,放大那张照片凝神一看――
他收回脚,转走楼。
散漫随意地倒在办公椅,祁盛取金丝镜扣在桌上,两个指疲累不堪的眉骨,闭着睛微微叹息。
猫,他想看的是余好。
这里这么危险,路灯都不亮,她胆那么小,晚上走这样的路肯定会害怕得哭。边又没有人陪伴,每天只能跟一只猫说话,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只能自己熬。
这样一看,他简直在想屁吃!
大半夜的,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李助理:“现在立刻上查一余好在哪里。”
余好都被他迫得一个人住在了这种地方。
随着脚步越来越快,祁盛的心也越来越汹涌。他简直想拎着自己的衣领,狠狠往自己脸上锤几,把自己脸给锤歪,或者朝自己间踢几脚,把自己给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