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菜余:吃了。
余好将他拉黑了。
酸菜余:……你可以没事不要给我发信息或者打电话吗,谢谢,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一种很大的困扰。其实我们留着联系方式也没什么必要,就互删吧,我欠你的钱每个月会时打到你的银行卡上的,不必担心。
五祁:自己的还是外面吃的啊?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会饭,在外面吃的话吃好一吃饱一,你已经很瘦了,不需要减。
她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是:“我们都该舍弃掉曾经往前走了。”
这给祁盛一种错觉,她好像走了,又好像没走。
“等待”对于人来说总是格外漫长的,不论是等五分钟还是十分钟还是半小时乃至于更漫长的时间,它总会让人逐渐变得焦灼与不安,害怕久久等不到或者最终等到的不是自己心所期望的那个结果。
五祁:你吃晚饭了吗?
余好不自己,心在谁的上,每天快不快乐,对于他来说比这世上任何事都要重要。
祁盛一哽,不知该说什么,他想找话题聊,但他悲哀地发觉,他跟余好两个人本就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他仰着思索了一,继续打字。
五祁:这是你当初自己花钱买的,不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要了?
从他与余好初相识的那一刻到现在他不得不和余好分开的这一瞬,这些年的光景形成了一帧帧的画面,如走观花般在他脑海当中依次循环放映。
祁盛看着这张照片,心微微一动。他嘴唇抿得很紧,目光有些闪烁,一秒直接打开微信,手指快速地打字。
他才呆呆地意识到,余好真的走了,并且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一秒,祁盛给她发的信息怎么也发不去,红叹号刺极了。
他用余好的杯喝,翻余好看过的书,躺在余好平时睡觉的那一侧,半耷拉着看墙上的挂钟一圈圈转动,甚至幼稚地在心里数起了绵羊,困意仍旧不会降临到他上来。
他终于定决心放余好离开自己的边,不就是因为想要看到余好这样笑吗,不就是想要让她在某一天也能够对他这样笑吗。
酸菜余:跟以前有关的我都不想要了。
祁盛手紧着那把钥匙,心想,这样一来,他就不会总是想起余好了。
觉。这间房里的每一寸空间都沾有余好的味,被上有她的余温,枕上有她的发,床柜上有她的书和杯,屉里有她的备课笔记本。
酸菜余:我不要了。
五祁:我刚看到你的平板还在这,我给你送过去?
这余好回他了。
受不了了,祁盛从床上爬起来步履匆匆地奔向客卧。
无聊的短信铃声响起,手机屏幕亮起来,祁盛拿起来一看,他手机屏保是几天前在车上偷拍余好的那张照片。他看到照片里笑得温柔好看的余好,不禁唾骂上一秒持有邪恶想法的自己。
他再也不可能收到她发来的信息了。
他甚至想要再次不顾余好的意愿迫她回来,继续待在自己边。她不自己,心在谁的上,每天快不快乐,对于他来说本就无所谓,毕竟人在自己边就好。
天一亮,一片青黑地去公司。
夜越深,月亮越亮,他意识越清醒。
余好走后的第二天,祁盛叫杨婆婆把和她有关的一切东西都清理来,放在了楼角落的一个房间里,并且上了锁,钥匙只有他拥有。
不止是浴室,他们在衣帽间也过,他也在卧室阳台的躺椅上和余好心交过。所以,把余好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服藏起来本就没用,他待在这个余好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依旧会很想很想她,是那种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想。
叮咚一声,屏幕亮起,祁盛迅速看去。
酸菜余:……
余好没回,他拧眉想要撤回,最终还是着手机慢慢等。
可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看着雾弥漫的浴室和那面镜,他又不可控制地想起,很多天以前,他拉着余好在这里过,姿势是他很喜但余好讨厌的后。
余好没有再回他,过了很久他继续发:你睡了吗?是晚的,到了你平时睡觉的了,睡吧。
或许她现在只是去了衣帽间拿睡衣准备洗漱,又或许在楼翻冰箱里的吃,也有可能趴在小阳台的围栏上看月亮。祁盛不受控制地轻声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始终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