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上学期就要过完了。
校领导们为了让整日关在教室里,扑在试卷里的学生回去闻闻外tou清新的空气,gan受一xia新年的re闹以及愉悦,又不会过于耽误课程,于是gao三生的寒假被设置为十天。
听到这消息,学生哀叹不已。
“什么鬼啊,谁的寒假只放十天啊,不如不放呢!”
“知足吧,上一届gao三只放七天呢,我们还多了三天。”
“妈的烦死了,什么破学校,就让我们回家吃个年夜饭又回来是吧?!”
“年都不能拜,我哪来的红包收?”
“……”
听到“红包”二字,王金晶就兴味盎然,书包都不整理了,侧过shenzi与余好聊起天来:“不晓得我今年能收到多少压岁钱,我ma上又有钱花了,耶!”
“耶个P!收到的红包最后都要给我妈……我始终都是个穷鬼。”似是想起了什么,一瞬间,她就如同被风雨chui打过的茄zi,焉巴了xia来。又很快yan睛恢复了光彩,亮晶晶地望着余好,好奇问dao:“好好,你今年会去拜年吗?”
余好正在整理课桌上的书,听见王金晶这般问,抬起tou来笑笑,朝她小幅度地摇tou:“我不去,快要gao考了,我要留在家复习。”
这是谎话。
她不跟着爸爸妈妈去拜年是因为她gen本就没有爸爸妈妈,在这个城市gen本就没有亲戚好友。不说拜年了,她甚至都不能和家人一起吃顿温馨的年夜饭。
她只能一个人,坐在阳台上的椅zi上,看着天边天se渐渐暗沉,看着万家灯火逐渐亮起。
――在今年,大年三十这一天,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和平常一样,既普通又平常的一天。
这是余好心里所想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大年三十这天,余好打扫了一xia卫生,正准备chu门买dian快餐随便吃了应付一xia肚zi,姜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温婉轻柔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好好,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啊?”
她们母女二人已经许久未见了,这段期间姜秀不仅一通电话都未曾打过,连一句简单的短信问候都没有发过。
时隔多日,余好并不明白她帽频得连女儿都忘记关心、生疏得连女儿生日都不记得的妈妈,怎么此时此刻会想到打个电话过来问好。
“过得ting好的,妈妈。”
“晚饭应该还没吃吧?”姜秀开kou问,尚未等到余好的回答,又忙dao,“我待会派司机去接你,我们和祁叔叔,你哥哥一起吃个年夜饭。你在家稍微等一xia,别乱跑,到时候误了吃饭的时间。”
余好不愿意。
她yan睫微颤,nie着手机的那只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尖泛着脆弱的白,等对面的把话全bu说透审,她鼓起勇气轻声开kou:“我已经吃过晚饭了,我就不去了吧……你和祁叔叔,你们一家人……”
电话那tou的姜秀估计是不开心了,声音忽然冷然了xia来,语气略显qiangying,再无半分温和,字字句句皆是斥责和不满。
“好好,你这是在拒绝妈妈吗?吃过了再吃一次不行吗,和祁叔叔他们一起吃个饭怎么了,不乐意了是吗?好了,你在家乖乖等着!司机ma上到。”
随后,便是一阵忙音。
余好无可奈何,只好回卧室重新换了套衣服,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着司机叔叔的到来。
望着墙bi上的挂钟,余好恍惚之间觉得――自从来到这座城市,她大bu分都是如此,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等着时间慢慢地过去。
所幸这次等待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儿,门就被敲响。
余好一边喊着“来啦”一边小跑着过去开门,她脸上挂着乖巧可ai的微笑,正准备开kou打招呼,看清来人时,上扬的嘴角一瞬间抿直了,要说的话卡在hou咙里。
“怎么是你?”
门kou的shen影gao大又ting直,面容一半隐在阴影里,昏昏暗暗中,望向她的yan神晦暗难懂。
祁盛将半开的门彻底推开,脚步跨ru房nei,他轻挑眉梢,戏谑dao:“怎么不能是我,我来得还少吗?”
是来的不少,几乎一周要来一次,一来就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比着迫着她zuo那种令人生厌的事。
可生日那天,两人闹得不huan而散,祁盛再也没来过这了,在学校碰见也是像个陌生人一样ca肩而过。余好甚至都以为他要放过她了,再也不会缠着她了。
到底还是她痴心妄想了。
祁盛的yan神太过沸re,言语过于轻佻,惹得余好一xiazi就会想起他们两人shenti纠缠在一起的qing景。她既gan到恶心又觉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