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鸢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看靖王萎靡不振还曾提议去南边暂住几年。那边天气好,对靖王养伤大有益,可惜靖王固执的不愿离开他的王府,张鸢没有办法只能依他。此时离秋闱开考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林想想像变了个人一样昼夜不休,看的张鸢心疼不已。
靖王早有准备一大箱书册被送到他跟前“本王早给你准备好了,你爹我不好,咱们慢慢走,你也抓紧看”林想想气鼓鼓的看着他“爹爹,我,你为何不愿意让我留,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靖王是带着林想想一起动的,林钰宁被军务绊住,纵赶回之时靖王一行已经没了踪迹,他只能压心里的不舍,再次回了营中。跟在靖王边的林想想一脸的不乐意,他来了几个月早和军中众人混熟了,军功一涨再涨被封将军是早晚的事。可就在此时靖王要他回去参加秋闱,他如何甘心,更别提他的功课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拿什么去考。
的军营。那是他十几岁就待的地方,如今却是最后一次再看故地,往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远在都城的张鸢终于接到了小儿和靖王即将回来的消息,她自从靖王和林想想走后就坐立难安,徐家大嫂不放心她到府里去探望她。见她魂不守舍,回去告知了徐母,地拉着张鸢去了城外的护国寺上香,两家人分开走,倒没引起旁的人的注意。
“你觉得此仗要打到什么时候?”靖王开问,这个林想想知,林钰宁曾与他说过“约莫要到年后了”靖王开说“此战柔然举全族之力不死不休,旁边的句丽突厥势微,一旦柔然被灭,他们就会主动朝贡依附我朝,北境二十年不会再起战事,陛会大力削减北境兵力。你哥哥也不需要像父王当年一样守在北境,他只需每年来上一两次巡视封地练兵以备不时之需,我的儿啊,你得去挣你自己的前程了”
靖王怎会不知小儿其实不凡,他虽被养的气,却不是吃不得苦,知父兄的难,从来都是两人怎么说他就怎么。背着靖王偷跑府赶来北境是他过的唯一忤逆靖王的事,靖王不愿他落心病,忍着不舒服与他解释。
考试的结果也乎张鸢的意料,她以为林想想能中试就已是难得,哪曾想他的名次还不错,喜得张鸢给府里的人都涨了月钱。暗自关注的徐家知后也喜上眉梢,递了信给张鸢,夸林想想日后必定不凡。旁的人不知,他们家人还不知吗,那孩是秋闱前才从北境赶回来的,能取得如此成绩想来平日里吃了不少苦。
张鸢直到看到鬓角全白的徐父徐母满脸担忧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她担心自己的孩担心到寝难安,怎么就忘了自己也是为人女的。自那日后张鸢就振作了起来,这让暗自担心的徐家众人放心不少,后来林钰宁安好且立大功的消息就传了回来,张鸢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些。
如今又接到了小儿回来的消息,她心里欣不已,这份欣在看到比走时沧桑虚弱的靖王时戛然而止。她不知靖王这一路上经历了什么,怎么就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张鸢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了。御医在私底与她说“王爷此行寒邪,腰上的伤迟迟不好,再加上里的顽疴旧疾,日后怕是只能卧床静养了”
就连靖王都对着小儿夸了几句,甚至写信给皇帝炫耀,林想想本人倒是平静了不少,丝毫不敢停歇的准备来年的闱,他有信心能殿试。徐潇沐去借了当年状元同窗的书册来送给外甥,并时不时来信鼓励。
看林想想一脸的恍惚,靖王于心不忍,言安“秋闱只是试试,不行我们就再等三年,以你的本事定能取得好名次”林想想看了靖王一没有再提上战场的事,抱着那一箱的书册开始日夜不休。看的靖王心里忍不住地叹气,一次觉得有些对不住小儿。但生在皇室就是如此,就像他当年小小年纪去北境挣自己的前程一样,他的孩也走上了不同的路。
张鸢唯恐这重大的压力压跨了不大的孩,她早已发现了,小儿自北境回来后像是突然长大了,看他这幅走火的状态,她害怕孩会事,亲自端了宵夜去书房看还在奋笔疾书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