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也不确定，说这些话给叶一竹听，到底是对是错。

        那帮人招呼她玩牌玩骰，她来者不拒，比前半场玩得更疯。只不过比起平日，今天叶一竹的手气不太好，连连输了几把，一罐罐冰啤酒肚，有时候更是直接对瓶，看得秦铭心惊肉的。

又没有谁肯主动迈那一步，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见她反应这么烈，秦铭反问她：“你不会不知是我们几个送他回的教室吧？”秦铭砸吧砸吧嘴，突然笑声：“不是吧，你真觉得那女的有能耐一路挽着廷回教室，然后又和他独一室给他上药吧。你就算不相信顾盛廷那小也应该相信我，有我在，肯定会帮你把人看好。”

        “什么双人舞啊，那不是街舞嘛，哪来的双人舞……”秦铭神躲闪，珠滴溜溜地转，佯装认真回忆。

        虽然她早已经好得到那个答案――因为那个分本来就是临时加的，顾盛廷也说过老师很决不让换人。他都已经练熟了的动作，老师怎么可能在上台前几个小时换一个完全没练过的人上台。

        说话间，叶一竹突然想起什么，鬼使神差又问了一嘴：“你看他们表演了吧，听说有个双人舞的分，是不是他们两个的？”

        双盯着屏幕上的歌词，想起的却是那晚她唱《矜持》，他坐在面听。

        她全然顾不上现在几，立拨通了宁雪的电话。耳边的嘟嘟声敲打得她的心都一晃一晃。她看到金墙镜里倒映着的自己，同时也看清这小半月来被刻意回避的真心。

        搭在上的手已经攥了汗，叶一竹全的神经都度紧绷，仿佛已经接近了那个她不太想面对却又终于可以探究清楚的答案。

        最后终于玩累了，叶一竹趴回沙发，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她一把抓到前，生怕晚了

        说来说去，宁雪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可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急切叫住叶一竹，生怕她一秒就把电话挂了：“还有莫然楼那天，他冲过来问我你是不是一个人在教室。后来我也看到他站在楼梯看你，可我没来得及叫他，他就走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如蒙大赦。

        “这么说，那天，是你们几个送他回教室的？程褚……程褚真的去上厕所了？”

        叶一竹回到包厢后，秦铭没看到她有任何他想象中的举动。

        秦铭翘着二郎，思索片刻，摇摇说：“那倒也是，何况你们女孩的心思本来就多，又。说来说去，也就是命吧。你说那天，还真是……他们演刚结束，有人说看见你了，顾盛廷就火急火燎跑台，不小心摔一跤被舞台那个铁架划伤了。我和程褚他们送他回教室，许佳安也回去，她说她书包有药。好巧不巧，我他妈竟然听说家群要走……程褚那家伙去上厕所，卢修那玩意儿也不知跑哪去了，这不，教室就剩他俩，还就正好被你撞见……”

        “宁雪，校庆那天的双人舞分，是不是顾盛廷和许佳安的？”

        扭时，秦铭看到叶一竹不知何时已经回，正看着他，说还休。

        叶一竹话都说不利索，嗓火辣辣的发：“可是……他们不是一起表演一起台吗？”

        可是她就是不死心，想给自己一个台阶。

        电话那的声音清清楚楚传耳朵，叶一竹反而平静了许多。见她迟迟没有说话，宁雪从床上坐起来，柔声对她说：“一竹，你们是不是有误会啊。说真的，顾盛廷和许佳安不可能有什么，他这个人你最了解。校庆那天，他一直在打你电话，还十分钟十分钟就跑过来问我你的消息。许佳安给他上药这事儿吧，的确是不应该，但是……”

        沉默着各怀心思了许久，叶一竹突然冷漠开，“要是你看到你女朋友和别的男生独一室有说有笑的，你又能冷静到哪里去。”

        “不是啊，是其和许佳安一起的。怎么了，一竹？我们都还以为是你不让顾盛廷呢。”

        她的心突然得很快，紧抿着唇，希望他，又不希望。

        看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就知他肯定没认真看表演，叶一竹没再继续和他一问一答，拿起手机走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