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廷被约谈过三五次，但因为取消了升旗仪式，正式分的文件始终没有来。

        顾盛廷第一次见她笑得如此开怀――不是在风月场所，而是穿着最朴素的校服，没有化妆的清秀面容上有毫无保留的真挚和。

        考之后，整个校园显得有些萧条，又是在补课期间，各方面的制松懈许多。作为准三的二年级又陷备战全区统考的紧张中，老师和学校似乎都没有力去别的事。

        现在却因为――他原本可以置事外，却以这样决绝的方式一意孤行，和她共沉沦于同一条湍中，她就彻底沦陷。

        她忽然笑得花枝乱颤，泛起雾的睛是粉红的。

        “顾盛廷，你喜我什么？”

        她笑了，中却涌起一刺激的温，她伸手将他抱得更紧，像是以此抓住什么珍贵的东西。

        但没想到，刚才他会直接走班里，不由分说地向众人宣誓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说呢？”他笑声，低沉迷离的嗓音撩拨人心。

紊乱的呼交织着，他们在无人的角落，忘汲取对方的温度和气息，每一都用尽全力。

        她伸两手指摩挲他的结，明显到那里一滞，自嘲笑笑：“在他们中，我可是被李宇玩剩的，现在上还背着大过分。”

        她气吁吁抵着他的额，声音都在抖。

        缠绵之后，教学楼大片的灯都已熄灭，夜幕很低，星光灿烂，和边令她怦然心动的少年牵手，真正旁若无人地迎着徐徐晚风漫步。未来会如何，谁又在意呢。

        *

        其实今天她有机会可以和他见面，可她一直坐在座位上，不是睡觉就是和宁雪说话。每个课间，她都能觉到走廊有灼灼目光，可她始终没有扭。

        值得被，值得被他。

        过了一会儿，怀中传来平静的回答：“我不知，我不知自己有什么值得你喜的。”

        凸起的动一，他展开宽大的手掌摩挲她发，用她的话回答她：“我看上的人，怎么样都值得的。”

        成博宇落榜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成为一中各都在谈论的八卦。而

        “我不想让别人说你，说你竟然敢和叶一竹谈恋。”

        “我没有……”她意识急急开辩驳，对上他认真沉肃的神，她才后知后觉心里发虚。

        “我信。”

        六月底，考成绩炉，能引起大家关注的只有两类人――超常发挥的，发挥失常的。

        她还是无法顺从他的淡然和随，不愿再说这个话题。现在上面的分还没来，也没有正式通报，可大势已定，他们都清楚他将要面临什么。

        或许，她这个人就是这么没有原则，明明前不久还在介怀他和酒吧偶遇的女孩去过夜，还在篮球场给了他一巴掌，在老师办公室极力撇清与他的关系。

        他愣了愣，低对上她明亮的睛，那里面仿佛藏着凄寥的哀伤。心底最柔的地方被无形动，想起这段时间她所承受的、遭受的――而他，或许也是其中令她受伤的一个恶人。

        听到那个名字，顾盛廷整个人肉可见的紧绷，阴沉开：“再提那个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去医院把他打残。”

        第一次产生了要在这条不归路上疯狂一次的念，哪怕会粉碎骨。

        当，她受到他的心，也十分清楚自己无法自的动。

        “以后别再躲了。”

        “我现在也是背着大过分的人。”他竟得意炫耀起来，仿佛拥有了一件难得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