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薄唇紧抿,眸光复杂而深沉,里面隐着阮梨看不懂的绪。
此刻的闻时万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这种命令式,不经意的人一等,是阮梨最厌恶他的地方。
小姑娘最近学习很努力,她照常搭理他,因为不时问他题目,甚至说话次数还多了些。
闻时记得梁晨阳,在走廊上跟阮梨说话的那个男生。
玩意儿。”阮梨跺了跺脚,“颜料脏兮兮的,我要穿漂亮的衣服。”
男生将书移了移,装作不经意瞥过她的聊天框。
阮梨一大早拎了个纸袋来学校,早读课的时候,闻时看见她偷摸着在桌发短信。
阮梨愕然惊住。
闻时几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样真正的失态过。
他想起那女人妖媚,毫不在意对着别人调笑的模样,周遭倏地黯淡去,仿若曾抓住什么,又悄然逝去。
闻时面无表地扭,再没心思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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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这小姑娘不是那个女人,那个似乎永远对他言听计从的阮梨,毕竟他们除了床上并没有太多交集,毕竟他给她钱,供着她。
显然闻时自以为是而不知,他越界了。
闻时以为依着小姑娘的,那天负气离开,起码要晾他个几天,不愿跟他说话的,谁知阮梨似全然忘了那回事。
屋里的气氛骤然降至冰。
尤其自己已经饿了两周,若一直旷着便算了,但之前肉棒尝到甜,乍又给断粮了的滋味太不好受。
“嗯?”
闻时的视线落在这会儿穿着纯睡衣的小姑娘上,一瞬间,似乎这年轻的又与那搔首姿的女人重叠到一起。
同学间绯闻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阮梨跟隔班的梁晨阳好上了。
男生脸越发难看,顿时失了理智,拽着她的胳膊,压低音重复,“阮梨,不行,那圈不适合你,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闻时又让小姑娘给踹了脚。
阮连芳给阮梨找的地方确实离她们学校很近,一居室的套间,小区环境虽然比不上之前,却也还行。
“我了纸杯糕,课给你啊……还有……”
阮梨浑然不觉,在那儿翻了会儿手机,现在资讯那么发达,小姑娘凑到闻时面前,“闻时你看,这个也可以的,我长得又不难看,声音也好听,说不定老天爷赏饭吃呢。”
他或者是为了她好,却不免存了份私心,那份连他都说不清不明的心思。
阮梨中的闻时虽话连篇,事实上却心智成熟少年老成,完全不像个同龄人。
然而事实上比她摆脸还难熬得狠。
她的确是有那个资本。
别扭
阮梨让他给惊到,又怒又气,女孩儿挣开他,“闻时,你病啊,你有什么权利我!”
轻声细语的,看着像是一儿都没有芥。
闻时侧看了她片刻,两人离得近,他低“嗯”声,瞧着她脖颈白的肌肤,“要背的,阮梨?”
两人不而散,小姑娘怒气冲冲离了他家。
“用的什么沐浴?”
闻时只觉一阵昏眩。
艺考可不止术生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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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会儿,小姑娘收了手机,挪近他:“闻时,这个老师有没有说过要背诵啊。”
闻时后悔了。
可闻时连看都没看,只冷声了两个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