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屏幕，那边看不到，但我也瞪大了双。

        “什么艺术家？”

        他也生地转移了话题。

        “乔儿。你有些奇怪。”修一说。

        于是懊恼地拍了拍脑门，“修一你真是我的福星！”

        “难得见你这么崇拜一个人。”我说。

        “他很，很瘦，目测得一米九。”

        修一答：“我不收藏这一类的。但也略微知。你要是买好的、绝版的、肯定很贵，而且不好买。”

        “能把胡同中不足30平的房改成一个有格调的工作室……这任谁看了不佩服设计师啊。这还愁没客源吗？”

        “是呀。”

        修一这次发了更长的一串句号。

        “我就想给我哥买最好的、绝版的！”

        “躺着和你聊天呗。”

        “哦。”

        我生地转开话题：“你在嘛呢？”

        “不过时间可能会很长，也不一定能蹲到。”

        “他真的是！！！”

        想了很久才发了句——

        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但今天的修一很奇怪。

        修一发了一长串句号，说：“没有啦。就是和你分享一新鲜事儿。”

        修一早和我说过他家的况。他住在离我们学校只有几条街的胡同里。这条胡同大多都是大杂院，一个院里住着好几人家。他家况还算好的，院里只住着三。一是一家五，两小天天打架；一是一个独居老，前段时间被儿接走了。那间房就一直空着。

        “价钱不是问题……修一你就告诉我去哪买就行！”

        我的嘴角止不住上扬，打开陈瑀的聊天框，总想和他说些什么，好像这些就能压这兴奋劲儿似的。

        看着修一发来的三个大大叹号，我的脑海立浮现了他瞪大双、咆哮的样。白皙的脸一定红透了。

        我被窘得无言以对。

        陈瑀的生日在11月，这还有一个月呢。

        “藏在胡同里的工作室？”

        果然。

        打字都小心翼翼，看起来极其虔诚，生怕亵渎了“收藏”。

        “哥，我想你了。”

        “发长，像《星花园》中作的发型。”

        “不过我跟你说。我们院儿来了个特别酷的人。艺术家。”

        我这才想起陈瑀屋里那琳琅满目的飞机模型……

        修一隔了好久才回：“那我得帮你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二手。”

        “我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那要去哪里买啊？”

        我笑，也没追问他，顺着他的话答：“不是。”

        “圈？这种还有圈？我以为就是单纯的玩……或者摆件。”

        “乔儿，你今天给你哥买礼是为什么？他要过生日了吗？”

        “那你怎么不给你哥买军机模型呢？既然你哥报名了空军招飞。”

        明明是没谱的事，我却异常兴奋。好像现在就拿到手了似的。想巴巴地告诉人家、送给人家。

        我答：“没事儿！就当给我哥准备生日礼了！他还有一个月才过生日呢。不急。”

        “今天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那儿搬东西呢。就他一个人，我还帮了他一把。”

        我汗颜，说：“不是留着长发的男生就是艺术家的。”

        “这属于收藏！！！”

        这位“艺术家”就租了那间空房。

        他总是那样聪明。

        修一答：“你不是这个圈的，当然就不会往这想。”

“那是我哥的事，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就是看他太累了。想给他买个礼让他开心开心。”

        不对劲。

        今夜注定无眠啊。

        “我哥自己就有很多飞机模型！”

        “他是设计师。要把这间房改成他的工作室。酷吧？”

        我心里默默盘算着这能不能赚钱，有没有客人，修一又发了消息说：“他说他的工作室就是最好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