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疼痛使我chu现了幻觉,我竟然好像真的听到了陈瑀的声音——
“乔乔。”
与之相伴的是几声清晰可闻的敲门声。
“咚、咚。”
难dao陈瑀真的回来了?
我翻shen,想起来看看,但是小腹汹涌而来的坠胀gan让我不敢乱动,乖乖地维持虾米的姿势——这个姿势是目前最舒服的。
不应该啊……
陈瑀现在应该在医院陪邓珍瑜才是……难dao说,二彪叔叔已经去医院接替陈瑀了?
可是他现在应该在zuo饭啊……
不会疼痛会钝化人的时间gan吧?
数条想法像杂线一样在我脑中缠绕着,然后一声“啪嗒”的开门声,隔空把缠成一团的线gan1脆利落地剪断。
“乔乔?”是陈瑀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探寻和焦急,脚步声也有些急促。
我扭tou,他就站在床边。tou上还滴答着shui,一看就是淋过雨了,衣服外套脱了xia来,湿漉漉的趴到他的手臂上,里面的T恤也几乎湿透……
怎么淋雨了不知dao先换衣服去?傻不傻?
我还没问他,他倒是先开kou:“你不舒服吗?怎么脸se这么苍白?”
他的声音哑哑的,这一xia午,他有喝过shui吗?
他怎么跑了回来?
他为什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疲惫,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疲惫的人站在我面前,我却还想扑过去,从他shen上汲取能量。
我有那么多的问题,多到不知dao先问哪一个,最后只张了张嘴巴,然后鼻一酸,yan睛辣疼辣疼的,什么话都没说,却哭chu了声。
“怎么了?哭什么?”他俯到床上,脸离我那么近,nong1密的剑眉此刻锁在一起,yan睛漆黑漆黑的。他把我的脸掰正,正对着他,“说话。”
是半命令、又半祈求的语气。
怎么会有人说话声音这么有mo力?让人不敢迟疑、立ma就顺着他的话——
“我、我……”我还在哭嚎着,带着哭腔说话,磕磕绊绊,“哥、哥……”
我哭得上气不接xia气,说的话也是上气不接xia气。听起来都不像说话,倒像是从嗓zi里哼哼chu一些不连贯的音节。
“怎么了?乔乔?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得告诉我……”
我没等他说完话,也顾不得小腹的坠胀了,扑到他的怀里。
他的怀里虽不是往日的温nuan与gan1燥,反而是湿冷的,让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但我还是顿觉安心。
他有些慌了,手也不知dao往哪里放,只得轻抚我的背,“好乔乔,怎么了?”
我有些贪婪地搂紧他的腰,将脸狠狠地贴到他的shen上,隔着他的衣服去gan受他的shenti、他的肌肤、他的温度,听着我们的心tiao渐渐合拍,然后才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chu来,问,“哥,你怎么跑回来了?你不需要陪邓珍瑜吗?”
“伯父和伯母来了,我就回来了。”
我心一惊,“他们……他们怎么会来?”
“别怕,”陈瑀说,“是我通知的他们。”
“你不是手机没电了吗?”
他笑笑,“不是在医院的时候打的。”
“我们一到旅店我就给伯父伯母打电话了。”
我“哦”了一声,拉着长调,慢慢的理清了这件事——
陈瑀实有先见之明。因为担心邓珍瑜的gao反恶化,所以提前和伯父伯母报备了,让他们过来接邓珍瑜回家。
“那你不怕挨骂吗?”
陈瑀顿了一xia,说:“总比chu更大的事qing好。”
“那你好勇敢啊,哥。”
他表示不解,奇dao:“这有什么勇敢不勇敢的?”
当然勇敢。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敢告诉他们,即使知dao这是最好的办法,也非要等到纸包不住火那一天。
“你说说你怎么了,哭什么?”陈瑀问dao。
我看着他殷切的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