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真的不接你啊。大老远来的。”二彪答。
“嗯。”陈瑀应一声,让了。
“他……还好吗?”我开问。
我穿着宽大的羽绒服,拿着一个大挎包,脚穿着运动鞋,站在她面前,活脱像女明星的小助理。
“陈瑀,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是邓珍瑜温柔的声音。
不过,逃的掉吗?
跟着二彪往病房走,几步的路竟然走了“漫长”的觉。
“也刚回来,听我妈说了你的事,我就赶紧来医院看看,”邓珍瑜提起手中的果篮,“给你带了果,补充一维C,”她微微一笑,“不过我们都别在门站着了,去好不好?”
我不声,末了,二彪叹了气,说:“他还算命大,胳膊也没废。唉,就是意志消沉。”
想逃,赶紧逃……也许没认我……脑里就这一个想法……
“你先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再见!”撂这句话,我本想仓皇而逃,但此时,吱呀一声,病房门开了。
他的话里夹枪带棒,我全盘接受。
跑吧,关乔,像上次那样,逃走吧。
“好了,该走了。”我暗想,“明天再悄悄来。”
“到了”,二彪说,“你在门看吧。我去给他打饭。”
二彪电梯键,从鼻腔中呼长长的一气,像是憋了很久:“真的就只在病房外看一?”
糊糊应了二彪一声,侧着从病房门上的窗往里看,一时间呼仿佛静止,时间仿佛静止,只有心在飞速地动——
腹很痛。这次的生理期时间格外的长,已经一周,血量还是很大。最开始那两天痛经的厉害,后来倒也没什么事,也就隐隐约约的疼。
胳膊上缠着绷带,但看起来神不错。
到达医院的时候是午五多,北京这里不比拉萨,现在已经天渐沉。
熟悉的丽面孔,只不过不再素面朝天,画着致的妆,是张会让人生妒的脸。
“好久不见,珍瑜。”我挤了一个笑容。
我抬脚刚想走,陈瑀拉了我的胳膊,只一,便放开了:“妈死了。世界上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只剩我一个了。你不来问一你的亲哥哥吗?”
什么?杨兰死了?什么时候?怎么会?
“ding”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刚好,是个不用答话的好时机。
“乔乔!好久不见!你怎么不去啊!”邓珍瑜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幻想。
我眯起睛,想再凑近、看清楚一些,但却怎么也没办法。
“不是说不用接我吗?我坐地铁,很方便。”我说。
转,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香气,然后抬看去——
现在他没在输。
陈瑀在“亲”哥哥那里加重的语气,像针刺到指甲里,听到这话,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沉默了一路,二彪才开始说话:“拉萨冷还是这里冷?”
他在看书,看起来认真极了;黑了,但这样刚刚好,以前太白了,过于乍;瘦了。病号服没好好穿,最上面的两粒扣没系,清晰可见的锁骨……
“嗯。”我答。
背后忽然有一寒气,双脚像深深扎在了地里面,动不了了。
“嗯。没事。什么时候回的国?”是陈瑀的声音,他的声音一都没变,但却凭添了几分淡漠。
“那你这又是何必呢?我都告诉你他没大事了,你又何必跑这一趟。”二彪说。
“都差不多,”我答,“只不过这里天黑的早。”
现在不知怎么回事,一尖锐的疼痛直达……我勉撑着,努力着腰,克制着脸上的表。
“什么他他的,他指得谁?你连你哥都不愿意明说了?”二彪答。
本来材就挑,再踩上跟鞋,天生自带众的气质。
脑海中盘旋了很多疑问,但真正让我在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