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
殷卓雍蹙了蹙眉,也顾不得多想就抬步走了去,沈琼楼还没完全晕过去,不过也晕的睁不开,听见了也没张开看。
可惜今年天的格外早,他们走到半上的时候终于了起来,大夏天赶路绝对不是什么差,就算车里有冰块镇着,沈琼楼还是的七荤八素的,眉都无打采地窝在车里,殷卓雍在一边给她扇扇。
一行人急匆匆往正院走,还没正院,就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歌传了来,带着蜀地的音,缠绵火辣,什么哥哥妹妹的直往耳朵里钻。
幸好他也没有真追究旧事的打算,略调侃她几句就算过去了,两人回院之后又在长安城里逛了几天,看着天已经渐渐了起来,决定在酷暑来之前赶回川蜀。
快到王府的时候她终于中了暑,在车里差昏过去,急的殷卓雍边命人叫太医,一边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府里急步走着,元芳在一边急匆匆跟着打伞,生怕把她再晒到。
在她看来许御就是一自负风雅的公哥,把自己看的太了,嫌弃原容貌,大概觉着只有才貌双全的绝佳人才得上他。
说起来总兵虽言语羞辱他,但到底没对他什么,他们家当初兴起的风波可比这个要大得多了。
人就是得经过同样的伤害才能知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沈琼楼回味着当初刚来之时,原记忆里的难堪愤懑,缓缓:“难得许大人能想明白,多少人一辈也明白不过来。”
沈琼楼:“…”对许御她也没有啊,这锅背的真的冤死了。
许御笑了笑:“臣如今已经娶妻,相貌平庸,份也不算贵,但胜在为人贤惠,我也不是个有大能耐的,官的也一般,和她日过的甚是平淡,不过臣已经满意了。”
他缓了缓:“臣不求您能原谅,只把歉意倒来,心里也能放了。”他说着拱手认真地施了一礼,转走了。
王妃娘娘。”
殷卓雍放筷着净的嘴角,叹:“我只是觉得难过啊,你还没对我穷追不舍过呢。”
一行人走去,就见有个穿着绿衫,形窈窕,弯眉大的丫鬟站在院里,一边唱歌一边浇花,在夏日的烈阳绿显得格外清新扎。
许御斟酌了一措辞,低声:“我们家搬走后我一直没见过娘娘,臣外为官经了事之后才明白当初的事儿实在是大错特错,一直对您心存歉疚,今日见到您了,想向您一声抱歉。”
沈琼楼抬看着他:“许县丞有何事?”
沈琼楼叹了气,人贵自知啊
许御不复往日的俊雅,面上多了几分风霜之,倒显得人成熟了些,顿了一瞬才苦笑:“臣才到陕地不久,家父就让我向总兵的嫡次女提亲,总兵大人…不好说话,将我羞辱一番赶了去,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那时候才悟到当初的事儿有多荒唐可鄙。”
沈琼楼:“…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你怎么还记得啊?”
沈琼楼正想跟殷卓雍慨几句,他就偏似笑非笑地瞧过来:“我记得你当初对他穷追不舍过?”
她本来以为许御是因为怕她记恨才来歉的,但看他神不似作伪,心里难免诧异,挑眉:“许公竟转了,可真是让我意外啊。”
第1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