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她的视线,他:“没什么。”
“那就好。”她顿了顿,住了他的鼻。
他等着她继续说去,却见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肯再说。
崔慈知她去而复返,并不是为了陪他,定是有话要讲,可直到她施施然带着他去洗了澡上了床,烛火尽熄,都没有等到她开。
他到底没忍住,说的话比起询问更像是拈酸吃醋:“你今晚不用回去睡吗?”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虽然仍旧没给他换上衣服,那银链却没再套上。
照慈搂着他腰的手拍了拍他的背,说是安抚实是敷衍。
崔慈听见自己的鼻息越来越重,他终究逾矩,轻声问:“他没有问你去哪儿吗?”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腰肢被她搂的更紧,他侧紧贴着她。
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他一眨不眨地描摹着她的轮廓,却瞧不她面上有任何波动。
“关心这个什么?我记得,你说过不介意我和别人睡。”
他抿了抿嘴,实在是说不不介意,只好嘴:“毕竟,我还在这里。”
“放心,很快就不在了。”
崔慈愣了片刻,这是必然的结果,他们俩都还存有理智,但他仍觉得这三天像是转瞬即逝。
倒没什么别的话好讲,他起到床尾摸了摸,将那绑在床上的银链扯了过来,她的手里。
顺着把自个儿的手同她绑在一起,借着黑夜的掩护,他凑到她的脸旁,咬着她的唇说:“如果你要对我这些事,不需要这链也是可以的。”
这换照慈愣住,她没说话,从善如地接受着他的吻。
气氛正好,人半,却没人提要那档事。
崔慈默认她和谢葵前已经过一场,自然还是介意的,便没了兴致。况且,现能和她相拥而眠,也已经足够幸福。
他沉沉睡去,又在半夜惊醒。
刚刚睁开的没能即刻适应蒙昧的黑暗,他尚未醒神,只听得黑夜中传来奇怪的咚咚响声。
怀里空空落落,他往旁边一摸,外侧的床榻还有余温。他立坐起来,床边暗格翻开,里是一颗不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霎时充盈了整个空间。
他也看见了那个本应安睡的人。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爬到了她的边。
她衣衫散乱,的肤上遍布红痕,到都是指甲抓挠的痕迹,深还可见血。大约也是知这样缓解不了从骨里钻来的,她用那银链胡乱地绑住了自己的手腕,细链缠绕纠结,越勒越紧,让她的双手都呈现不正常的红。
像是完全没有知觉,又可能是脑仁里因求而生的疼太盛,用不了手,她便无法自控地用撞着墙。好在他醒来及时,尚未破血,只是额表渗血。
崔慈把她怀里,不知究竟是谁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