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半步,担心她跌倒依然抓着她一只手,“谢琬宜,是我。”
华灯初上,琬宜也看到了对方是叶青玄,狂的心脏缓缓落回实,勉勾了勾唇:“青玄同学,有什么事吗?”
他递给她手里拎着的普通纸袋,面无表地说:“年前给你拍的照片,我洗来了。”
她表怔住,没接,心生疑惑:“不是你的作业吗?”
“嗯。”
他扭转过,侧脸对着她,日有风的世界,许是在室外站久了,耳朵被风得有红,告诉她:“得分还不错,这是谢礼。”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了几分:“收吧,好看的。”
已经洗来不能退货,又是她自己的照片,琬宜思量后接了过来:“那,谢谢青玄同学。”
“没什么。”
两人不算得熟,相顾无言几秒,琬宜正要说那我先走了,就听他提议:“还早,要不要,去走一走?”
声音涩,些微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仰看了看无星无月的天幕:“可是,天黑了。”
天黑了。
他不知她所说何意,紧接着说:“就在附近逛逛。”
他顿了顿,低着不让她看到脸:“我等会,送你回来。”
她站立不动,犹豫了有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说到底,她还是奢望能有个人陪,最后一段路方显得不会那么落寞。
琬宜记得,那个晚上两人去了学校附近的街,买了两杯冰糖烤梨后了一家甜品店,落座后在他的要求打开相册,着笑意从第一页翻开,总共十二张照片,看到最后一页时,啪嗒两滴泪落在照片上,连连跟他谢,又急忙纸巾掩掉自己的失态。
两人并没在甜品店坐多久,一份提拉米苏没吃完就结账了来,他言而有信送她回寝室。
双方面对面站在寝室楼,她跟他告别:“就送到这里吧,再见。”
“嗯,再见。”
他的脸总是看不绪起伏,让人觉得冷漠,声音也淡。
她却真心实意地笑了,莫名其妙说了番话:“青玄同学,你的父母一定都是温柔的人,才把你也教成这样。”
一个人真正的温柔并不是于表面,而是他的心,而她从他的作品里,窥探到了他的温柔一角。
那时候,她还不知他的父亲是谁。
他低,耳朵好像又红了,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答:“你也是。”
她睁大睛仰望夜空,压眶酸涩,笑说:“那再见了,晚安。”
语毕,不等他声兀自抬步上台阶没走去几步,后他喊了句她的名字,她应声回,鼻音有闷:“嗯?”
他一手兜,缓了一瞬才说:“我还没去过日本。”
“以后有机会,一起去那边旅拍吧。”
两直直望着她,说完后抿紧唇一动不动,似乎连呼都屏住了。
他面容英俊,尤其炯炯有神的一双生得最好,望着她充满了希冀。
她咙哽住不敢声,握紧拳用力一,快速转过的同时泪汹涌。
此刻,她巴枕着他,望向他目光灼灼:“你那天不是问我,还记不记得跟你的约定吗?”
“青玄,我一直记在心上的。”
他心一痛,胳膊不自觉收紧,只想永远把她珍藏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