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啦,埃贝尔,我不问你问题了,你想问我问题吗?你随便问。”
他看着她拿起其中颜最暗淡的一块绿积木,笑了一声,:
秦杏记住了埃贝尔的这句话。
地板上搭建的积木房垒好了地基,开始一层一层地向上搭,已经有了初步的规模。
秦杏怔了一怔,手的动作没有停顿,她把那块积木放到了计划好的位置上。
埃贝尔咯咯笑:
她叹气,“埃贝尔,你给的不是问题,是陷阱。”
他把“琼”那个字咬得那么重,这简直是一个上就要破窗纸的威胁。
小男孩甚至赞同地了,他语声带笑:
纾解心结。
“你说的‘这里’是指的哪里?”
“不是。”秦杏把这枚积木放平,摆在最面充当地基,“我小时候常常搭积木,我最喜用绿积木,觉得它像森林。”
“哦,是那个红发吧?”
“是,我不希望你知。”
“机会来了。”
“你是谁?这里怎么会混来一个冷冻人?!”
“面的这个问题你不可以过了,琼,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杏。
秦杏意识地咬住嘴唇。埃贝尔抬起,对她笑了笑,意味深长地:
“哦――所以,琼,你不希望我知你的真实份喽?”
“他?”埃贝尔在一堆积木里挑挑拣拣,撅起嘴巴,“他在烦恼一件我觉得非常没有必要的事。”
秦杏深一气:
秦杏用积木夯实着地基,“他怎么了?”
“当然是你为此隐瞒份的‘这里’。”
“真的随便问?”秦杏觉他的一双都在放光,圆溜溜的睛犹如两只能放大一切细枝末节的放大镜,“你可想好了,没什么人喜我问的问题。”
“你不太诚实呀,神神秘秘的琼。”
埃贝尔笑眯眯地偏看她,他明明看上去像花瓶里的那两朵菊一样单纯稚。
“我觉得它们没有什么区别。”埃贝尔把一块红积木立在秦杏的绿积木旁,嘟囔:
“之前的那个安纳虽然不可理喻,不过他给我留的印象还不错,他是个诚实的好孩。”
“难不是吗?比如说你那块积木,和我这块积木,它们不都是一样的吗?放在最上面也好,放在最面也罢,它们都只是积木。”
“我可没说你不是好孩,我会给你证明的机会的。”
“你比那个半冷冻人明白!”
“因为她过去很有名气,我认为你很有可能会知她。”
“想好了,不过,如果你问的问题太涉及隐私,我可能不会回答。”秦杏及时地加以补充。
埃贝尔不紧不慢地搭着他的积木,手里的那块簇新得好像是才拆来的。
埃贝尔笑了,“好,你可以选择过我的问题,但不能连续过三个。”
“可以。”
“那么,不愿意透份的琼,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的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妈妈的名字?”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是谁要你来的呢?”
“埃贝尔,我――”
“那个半冷冻人也先拿的这一块,你们都喜老东西吗?”
他眨了眨睛,蓝灰的睛闪闪发亮:“显然你是不需要来和我聊天纾解心结的。”
埃贝尔把最后一块积木搭好,他们搭成了一座简约的塔,“正常况,我的确会愿意把E70-43零件交给一个半冷冻人,毕竟我真的没见过几个半冷冻人――”
秦杏沉默,她拿起离埃贝尔很近的一块积木。
秦杏抬眸看了一埃贝尔,小男孩朝她阳光灿烂地一笑:
埃贝尔推倒了刚刚搭好的塔,他眨了眨:
“无论是什么颜,都改变不了它就是积木。”
忽地,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尖叫声,秦杏听见一个男人声气地质问:
埃贝尔把积木从盒里一块块小心翼翼地取来,皱着眉把它们在地板上一字排开,秦杏也伸手帮忙。
埃贝尔瞪了秦杏一,秦杏知他是不喜别人问他问题,讪讪摸了摸鼻,她不该这么不谨慎,便柔声:
“别骗我,琼,我是一个有测谎功能的机人。”
“嘘。”栗发小男孩在唇前竖起一指,笑意盈盈,他用气声说:
“我有一个伙伴需要E70-43零件,她请我来试试,她觉得你可能会愿意把它交给我。”
耳边又是“砰”的一声,只是这一次近在咫尺。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