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防护服教他们没有因碰撞受到任何外伤,甚至这样倒在土坑里还称得上舒适。不过陷如此境况实在难堪,意气用事的“比赛”以这样幼稚的结局收尾,虽恰如其分,但也颇维有力地旁证了二人的不成熟,秦杏和克・凯勒都不约而同地不发一语。
“哦,所以你觉得是我害得你没有导师。“
“老林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转来战斗班,虽然我没听他说过有再收学生的打算,但如果你表现足够,我想他一定会考虑的。”
“你问了两个问题。”她不留面地指。
“要看你怎么定义‘认识’。我没在现实中见过它们,也对它们没什么了解。我只在梦境和模拟舱里见过这种鸟。”
秦杏没有生气,她对他古怪的格已经有些习惯,尽她没有见过年轻时的老林,但她猜测他们多半有些相似之。
“我没这么说。”他深棕的睛望着她,她读明白了他的画外音。“没这么说”不代表“没这么想”,秦杏并不认为这是她的过错,只是笑而不语。
“你不愿意让我问你问题,自己倒问上了我。”他瞧着她,断眉嚣张地上挑。
“所以你认识这种鸟?”
“谢谢你刚才拉我上来。”
她坐起,一双绿睛瞪过去:“明明是我赢了!”
他的脸黑沉沉的,五官仿佛锈住了,僵得惹人发笑,秦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她很明白此刻倘若她真的笑了,估计她和克・凯勒立时便要扭打起来。
秦杏神地望着天空,“你追我赶”致使她全都在散发气,在呼的白汽里上涌,她瞧着自己像一只将要笼的心。天啊!她刚才了什么?为什么她要争这样无聊的事?
仿佛秦杏与克・凯勒面前竖着一块巨大的无形记分板,两人的行起先还是走路的速度,但力甫一恢复,便开始你追我赶地比试,拼命要压过对方一。
两人之间一时又是沉默。
“嘿,冷静些,克・凯勒,我没想冒犯你。”
她用手蒙住脸,失落的羞耻心回归,秦杏如同一个酗酒的人,在第二天的宿醉中开始行愧疚的忏悔。她才在心里喃喃低语发誓以后绝对要控制住自己的好胜心,便听另一只心:
“好吧,我不占你便宜,我们问题换问题。诚实回答,个别问题可以过。”
“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导师?”
二人齐齐呼白的汽,漫过深灰的雾霾,炊烟般向上飘去,领先的那个无论曾拉开多远的距离,后面的那个总能瞄准时机追上来。记分板上的数字更替频繁,由于过于卯足劲争夺这个没有任何奖励、价值的优胜,加之力竭和纳恰列星的重力,二人都未能注意到脚的一浅坑,一同骨碌碌地到了坑底。
“当然不是,我对你的私人问题完全不兴趣。”他的脸沉了去,“我要问你,你怎么知那鸟群有问题的?你认识这种鸟?”
克・凯勒的神这才缓和来,不过他却别过去,不肯再与秦杏交。
“这是两个问题,克・凯勒,不要破坏游戏规则。”两人的步调逐渐一致,位置也成了并肩,她面颊上犹有残红,他偏过,避开她的视线。
“那次变动是因为你吧?我实在想不其他让林非要留在综合班的理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这很正常。”秦杏问他:“老林说过要收你学生吗?我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件事。”
“尤娜老师真应该给你判零分。她三条建议的最后两条,一条是不要碰任何黑的东西,另一条是遵循自己最初的直觉。所以那些黑的鸟绝对不能靠近,我的直觉也告诉我跑得越远越好。”
“这种况对我而言是‘不认识’。”
“行。”克・凯勒快地应,随即答:“我个人对尤娜老师没什么意见。其他人可能是因为当初说要调来执教的是林,对临时换成尤娜老师不满。“
“你和林关系这样不一般吗?他事事都要告诉你?”
都称不上好。”
“原本帕特维老师是准备收我的,但听说林要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她认为我更适合林的学生。”
“这就是你想问我的问题吗?过于私人了吧?”
“你认识那种鸟吗?”
“刚才算平吧?”
她怔了一怔,他留意着她的神,一个意味难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