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什么也没想？”

        “为什么不能？”

        倚着浴缸的她偏朝他笑，伸一只沾满泡沫的手，把那白的、蓬松的一团搽在他脸上，教原本就带着稚气的斯捷潘显得更为幼态。

        他费力地挣扎着，却被她抓住手腕，或许是长期训练的缘故，瓦勒莉的力气异常地大。

        “我的确什么也没想。”

        “这些都是我被培训过的容，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不用思考，肉会先于我决定。”

        “甚至包括杀人？”

        “你很在乎我杀不杀人？”

        “毕竟那是一个人。”

        “人又怎么样。”细腻的泡沫在她的手中变幻着形态，“Душа，我参加过的战争恐怕比你年龄的数字还要多，你猜，我杀过多少个人？”

        “……你不会害怕吗？或者，愧疚？”

        “害怕什么？”瓦勒莉的眸清澈而明亮。

        “比如说，鬼。”

        “鬼？”

        她大笑起来，语气轻蔑，“他们活着的时候都输给了我，死了又怎么可能战胜我。”

        “你说我像是把你当姑娘来对待，先不说这是多么落后的思想残余，况且我见过的姑娘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胆怯、需要呵护的。”

        “我不胆怯，也不需要你呵护。”斯捷潘立刻反驳，“我是个男人。”

        “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女人怜惜。”

        “男人？”

        她裹着泡沫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斯捷潘从脖颈到耳尖，都泛起暧昧的红。

        “所以你觉得男人要比女人更大吗，душа？”

        “男人可以征服女人。”

        他的结微微一动，目光草草地掠过她在浴缸泡沫间若隐若现的曼妙。

        “你可以试试。”

        她拉住他，蛮横无理地把他拽浴缸里。斯捷潘摔倒在瓦勒莉温的上，清洁剂的气息里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味，酒？她在什么时候喝的酒？

        浴帘被拉起，曳一片温柔的阴影。

        瓦勒莉琥珀的睛在这一瞬与野兽的眸重迭，衣衫尽湿的斯捷潘在她的睛里看见望，也看见自己的望。

        他把她湿漉漉的红发从蜜的肩膀上撩开。

        “我会征服你。”

        「6」

        “我需要一些新的衣。”

        斯捷潘抚着瓦勒莉的长发，她正枕着他的双膝，在光网上读一本探索时代的小说。

        “如果你同意，我还想买一些花，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些菊已经枯掉了。”

        “那不是我带回来的，是没有送去的。”

        “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