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老林好不容易将突生的暴戾压去,便一把抓起一旁的训练枪给秦杏,惹得她一脸错愕地抬瞧他,他眉皱得紧紧的。
“你回来了。”
在白的瓷盘里,仅盛着一只鲜红的果冻。
也许是盘太过洁白,倒称得那果冻血一样的红。
“不,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个。”
“你喜就好。”
“我以为我已经错过了晚餐,现在应该是夜宵的时间了吧。”
安吉的动作十分行云,乎秦杏意料的熟稔,等秦杏回过神来,安吉已经拉开一把椅,又在对面落座了。
“你忘记了,你和我约定了要共晚餐。”
他当然知秦珩。
这句话正中安吉怀,她这时才肯一个完整的灿烂的笑。
“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的,老林实在是不肯放我走。我明天一定争取早一些回来。”
坐在沙发上的安吉托着腮瞧她,方才的那一句虽然是平平淡淡的陈述句,秦杏却总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对劲。但因为对象毕竟是安吉,她就并没继续纠结去,向安吉于礼节地解释:
“次你替我向他再开一枪。”
秦杏摇摇,用勺舀一小块吃掉,这果冻没有任何的味,比起,它尝起来更像是某种特殊形态的。
“你吃过了吗?”
与其说盘里的是,倒不如说是甜。
秦杏快吃完时,安吉询问,她的绿睛里满是期待与兴奋。
“你只是错过了晚餐时间,没有错过晚餐。”她顿了顿,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你不用抱歉。”
“怎么了?你不喜吗?”
秦杏没有回答,只是握紧那把枪。
“营养剂?”
“没有,我想着回来喝支营养剂。”
秦杏歉意地对她笑了笑:
在检查完她各项指标,发现一切正常后,老林便一改“和颜悦”,很不人地又给秦杏加练。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很德,老林在临走时又过来一支淡金的营养剂,秦杏瞧着他那模样,多半这几次的贴补耗了他不少“积蓄”。
老林是对她行过思维审查的,在他匆匆掠过的秦杏的那些浸满泪的记忆里。他临其境地受过她的恐惧与挣扎,时至今日,他仍无法把那样有血有肉的颤栗从他的心底掸去。
不过安吉却好像不在乎她这解释,很敷衍地了,她仍是赤着脚,披散着她那栗的长发,语气带着一慵懒:
秦杏摇摇,老林给她的那支营养剂她打算留起来,加练结束已经很晚,堂也早关了门。
她轻轻地离了那白的沙发,从厨房里端两张盛着的瓷盘来,很是小心细致地在餐桌上摆好。
“现在,该吃晚餐了。”
“味怎么样?”
“老林多留了我一会儿,又给我了加练。”
秦杏知这是不能拒绝的邀约。本已经定的交换,也没有得了好就不认账的理,当便也忍着不适走到了那餐桌前,在安吉为她拉开的那张椅上坐,在两盘间随便选择了一盘。
安吉眨了眨睛,她那双橄榄绿的睛里并无恼意,她把散落在耳旁的一缕碎发拢回去。
她几不可查地轻轻。
橄榄绿的睛盯住秦杏,还是习以为常的不适。
她轻飘飘地宣布,那双橄榄绿的眸再一次望向秦杏。
“是,你回来晚了,错过了晚餐时间。”
她解释,秦杏留意着安吉面上的神,但却看不什么来。安吉略略了:
秦杏从训练室再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
比起味奇奇怪怪的大分营养剂,这盘果冻味的确算是很好了,秦杏对她,也并不违心地称赞一句:
秦杏完全没有想到安吉会端上这样的“菜式”晚餐,疑惑毫不掩饰地在她的脸上,安吉对她的疑惑很有些意见。
但如果他是秦杏,无论在模拟舱还是模拟舱外,秦珩如今最好的结局,应当是计量单位为“滩”。
她很不屑地重复了这叁个字,好像银河时代人并不主要以营养剂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