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丽娜一时说不话，瑞妮便笑着挥手，：“言至义尽，再会。”

        弗里曼把涂鸦了一键删除：“我好像知得太多了，今晚不会被亡灵的斧灭吧？”

        弗里曼：“而且也不止师生的辈分。我记得哈路伯特教授和您有亲缘关系。”

费丽娜：“抱歉，还没发表，实验室要保密的。”

        费丽娜却问了个不相的问题：“你相信力低谷期的法师的影响与基因有关吗？”

        费丽娜无奈，只：“他们争他们的，我们这里总不至于一个实验室的还吵架。”

        “比起非显赫法家族的普通法师和普通人类，温弗雷德和兰斯德家族的基因尚未完全合并为一个种族。”费丽娜，“我觉得可以借此来溯源神话的原型事件发生的时间。我是说，由它和‘神们’是何时离开主界的，由它离开之后可能导致了基因的分支、亚种的形成，神离开之后，失去了信仰斗争的学民必然有一个时机开始了宏观上的基因合。”

        费丽娜自己也愣：“能这么算吗……”

        “目前的家族范围之外？”弗里曼，“意有所指？”

        “他希望我早离开泉平台。他在日落之地工业区那边有一个言灵工厂，在量产剥离言灵的试剂，想让我去兼职顾问。如果我完成毕业论文的时候需要补充一些实验和相关数据，也可以直接在那里借用工厂设备。”费丽娜一气讲完，“我的答复是我刚来泉，暂时不会考虑离开。他说他知，他问的是学期开始的第三个月后。我说我要想想。”

        “昨天。”费丽娜抿了抿唇，“昨天就是普森・哈路伯特给我打的电话。”

        弗里曼静静地望着她，示意她尽可以接着说。

        “又或者你一直在从神和学民的角度来研究两个派系的关系，而没有想过从非法的生观去看问题。”费丽娜低声，“闻麟教授之所以长期留在L.W.，是因为他从事法师及其家族的人类多组学研究，他在这里能得到大量他想要的基因样本。他认为温弗雷德家族和兰斯德家族最初是同一个种族本源，后来成为亚种或生态群，再后来各个亚种又在我们目前的家族范围之外合并。”

        弗里曼挑眉：“哦，是新研究。我很期待。”顿了顿，他抿嘴补充，“我可没有要刺探机密的意思，只是――哦，这么说，从潘斯纳萨家的师徒关系论辈算起，费丽娜你确实是我的长辈啊。”却忽然开一笔。

        弗里曼盯着银光回去，缓缓：“我被瞄准了。”他抬看费丽娜的睛，有玩笑质地问，“费丽娜，我何罪之有？”

        弗里曼在手机上打开涂鸦件，画了个示意图，转过手机屏幕转过来问她：“这样？”

        “好吧。”弗里曼，“我可能确实知得有多，比你想的还多一。但我们是一伙的，箭锋该朝外才是。”

        “哦……你前几年发过言灵工业化量产的论文。”弗里曼挑眉，“但他为什么这么说，第三个月后？这个学期一共才四个月。还是说，他的工厂那边很急？”

        “何需斧？”费丽娜随手把自己的学院卡放在桌上。她装了个卡套，最外面却不是学院卡，而是一张镭卡牌，看不清图案。弗里曼见过她的学院卡，虽然有磨损，但没有卡贴，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费丽娜嘴唇动了一，弗里曼只觉得银光一闪，镭卡片上站立起一个银光人形，像手办的白模或者修饰后的素，大约20厘米。这是个穿着盔甲的女弓箭手，在耀的银光他只能勉看到她了箭在弦上。费丽娜将手摸到弓箭手的银发上，那银光转瞬溃散，如星一般回到了黑底的卡牌里，“Poison　Bow　the　Psychicwoman，毒弓之女。言灵召唤术。”她朝弗里曼笑了笑。

        她侧开脸的时候，正看到瑞妮走过来，顿时闭嘴了。瑞妮走过来一揽她的肩，笑：“你们俩又偷偷约会被我发现了？”费丽娜正想解释不是，便听瑞妮：“我听到你说什么一伙不一伙的，怎么，温弗雷德不和我们派系吵架了？”

        “防用的。”费丽娜略侧开目光，淡淡，“要是和你不是一伙的，还不给你看呢。”

        “知你们俩关系好。”瑞妮拍了拍她，“但总得谨慎呐。”她低俯在费丽娜耳边，很小声，“睡一睡也就得了，没必要来认真的。这个时候和他们派系牵扯过多，不好。”

        上方是两条曾经分开又缓缓合并的线，方是时间轴标注。费丽娜：“我还以为你要用番茄酱在碟上画呢。”

        费丽娜原话奉回：“你好像知得太多了。”同时又知得太少了。

        弗里曼摇：“番茄酱不合适。画来不好看。”他又问：“闻麟教授还没发的paper？”费丽娜有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我伯母和闻麟教授在同一个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