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尤金理直气壮，“我就是受人之托不好拒绝，意思意思，一会发邮件我就说我学生死活不愿意，我说了半天好话都不用，骨里就是个死板温弗雷德派。了事！”

        弗里曼复制了档案里莫拉的邮箱，把文本拖到屏幕角落里的猫鹰上，平静：“一会我给她发邮件，请她有空来填手写的申请表。”

        尤金有气无力地解释：“兰斯德派系大佬西毕灵的小弟，算是我师妹，要被取消法拉赫平台的权限。托到乔多那里，要参加我们派系在泉一号的实验项目担保，用交换人员的名义继续工作。所以只是在你这里挂个名。”泉一号是法拉赫平台的海上分台，今年才正式投使用。

        哈路伯特没往他这里看，只是低继续打字：哈哈，我看弗里曼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尤金不想说话了，他想细看弗里曼邮件里附的论文，但是不得不先打开紧急理原则听行政公布方案一二三。哈路伯特给他发信息：弗里曼在研究剥离式7型？

        尤金问：“……什么？”

        弗里曼：“……可是我们为什么要给兰斯德派系的人担保？”

        哈路伯特正大光明地翻了个白：“不就是所谓的边禁术。不是有人说拆分禁术不算禁术？”

        尤金：“你的实验项目需要副手吗？”

她回应：“晚好，弗里曼。”

        ＊

        尤金望他望了两，突然笑了笑：“好的。”

        弗里曼灰短发，在额前半长不长地垂着，衬得蓝的睛更透亮。他亦穿着黑制服，但没扣纽扣，摆扬起来；里面穿一件青衬衫，佩校徽，领缀着蓝绿的翼鱼领针。费丽娜侧看他，瞥见他黑制服背后绣着青绿的跃海翼鱼，不料弗里曼却恰也侧了侧，还没等目光对视上，费丽娜便装作无事发生地把视线扭了回去。

        尤金没回复他，倒是抬瞪了他一。

        弗里曼这才看到，尤金发的是抄送的今年的权限申请简章，附件是一份空白的申请表，以为是有什么人想法拉赫的编制，解释：“可是我的实验只是在泉平台上，不会长期留在法拉赫的。”

        弗里曼关掉这封邮件，发现还有一封，是尤金刚刚说话间才抄送来的，来自一个他不认识的邮箱：SpilitePan，后缀是学校邮箱的后缀lwmi。不过这封邮件没有官方通告的简章那么长篇大论，正文只写了一句“参见附件”。接着是命名为“FeAMo”的附件，发现是填好的电版资料，他可以直接拿去附在自己的实验电档案后面。弗里曼往一，赫然见到姓名一栏写着：费丽娜・阿格纳斯・莫拉。意识直接问：“莫拉为什么被取消了法拉赫权限？”

        弗里曼：“稍等，我立刻看。”说着他把折叠电脑展开，电猫鹰在屏幕上来去，以示他有未读邮件。

        尤金重复：“剥离式7型言灵。”

        弗里曼觉得自己好像是上当了。

        哈路伯特正坐在尤金边上，话：“是你们温弗雷德派系搞的，关我们什么事？”

        “你其实不想让我答应？”

        尤金：……不关你事！

        珀西瓦・E・弗里曼21岁，准级学院一年级学生，却以此低龄在法拉赫双塔里占有一席之地，令常人（尤其是没通过级学院学考的他的同级生）惊羡。他是法生学院尤金教授的学生，但天赋众，尤金放任他自由，有时候不甚他，直到收到一封弗里曼抄送给他的邮件，附言生实验申请已通过，学期他将在泉一号平台行实验云云。尤金拿着手机看邮件，一雾，发信息问他在搞什么名堂，答曰：剥离式7型神言灵对300－英兔生育机制基因L－42的胁迫效应。当时康显正翘着坐在他斜后面，低着给夫人发短信，发一声轻笑。尤金回瞪他一，康显一脸笑意地同他说“sorry”，尤金没理这句，小声：“问问你老婆，剥离式7型言灵是不是兰斯德派系研究来的东西？”

        尤金摆个假笑：“小伙，你这种态度我就很欣赏。反正我只是带个话而已。”

        尤金反问：“你同意了？”

        康显是武学院的，不研究言灵，闻言一愣：“什么言灵？关卡劳妮什么事？”

        直到尤金回法拉赫在实验室里读完了邮件里的全附件，不省油的灯才终于回来了。尤金从屏幕前抬：“给你发了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