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再看谭宁时，已经隐隐有些生气。不同于大家平时玩笑的调侃，谭宁显然是真的动了要诱惑付玄楷的心思，这种私有被染指的觉并不好受，但此刻程佳并没有寻到合适的时机，来与谭宁好好说清楚。

短短几分钟，谭宁故意勾引付玄楷的消息不胫而走。

她穿了一袭红背鱼尾礼服，了肩与背的肌肤，前的弧度曼妙，深的红唇也格外夺目，完全打破了之前给大家的学生气印象，反而多了几分妩媚的气质。

是与程佳穿过的那条类似的红。鲜艳，夺目，充满诱惑的红。

“没关系。”付玄楷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并未回应女人脉脉的目光。

今夜这番打扮的谭宁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原本就路人皆知。提议敬酒时她更是积极，大家只是没有料到，她会选在这样瞩目的时刻有所行动。而付玄楷冷漠的态度，无疑让大家生些看好戏的心。

付玄楷被一群盛装打扮的女人围住敬酒。

两个人的目光巧妙地交汇，程佳大方地冲她，谭宁却挤来一个十分勉的笑。程佳没明白谭宁这莫名的敌意源自何，先用了些果，目光穿过人群，依稀能看到远男人矜持却得的姿态。

一圈酒敬来，场面话也说了不少。付玄楷疏离又礼貌的姿态让大家有种铩羽而归的挫败，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后，大家表面平静着，私小团的群聊却激烈起来。

程佳气鼓鼓地想着要如何开断了谭宁的心思，手机里，付玄楷发来消息让她从后门来，她这才略微冷静了些，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嫉妒冲昏了脑。她抿了一茶，缓缓起时才发现谭宁比她更早一些离座了。

原本就一贯冷漠的表只在看到程佳时和缓了几分，他礼节地起同大家碰杯，目光仍然落在程佳微微红的唇上，那是门前他故意留的痕迹。

她追随着付玄楷离席的方向而去。

年会的程原本就有些无趣，为局外人的付玄楷更是兴致缺缺，他大分时间保持着直的坐姿，偶尔低来摆手机，程佳当便收到他发来的信息，向来不擅长使用斗图功能的付玄楷，已经在她这段时间的耳濡目染熟练学会了盗用她发给他的表包。

程佳用更多新的表包回应他，很容易就想到他此刻正在的事――认真地逐一将那些图片收藏来。

大家逐一敬酒，他看着程佳一杯杯地喝去，正忧心她的胃会不会难受，这时却隐约觉到什么东西贴了上来，他捷地避开，后的人因此而没有站稳，手中的酒也洒了来，险些洒在他的衣袖上。他回过看，是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带着浮于表面的歉意低声和他说：“抱歉。”

谭宁脸上的表一瞬间凝固。大家都在推杯换盏，场面很是闹，只有程佳与几个原本就对谭宁不满的女同事注意到了这一幕。

领导的讲话穿着表演节目依次行，行程过半时，同事们纷纷踊跃地提议过去向层敬酒。财务女同事多，往常这种事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却兴致冲冲。许是年终奖金丰厚，向来严肃的罗玉君今夜也心颇好，明知大家都是想去与付玄楷套近乎，还是端了酒杯带领着大家去了主桌。

谭宁意识到，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