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仿佛还保留着，他碰过的温度。

就像当年一样。

程佳坐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泪忽然迸来，四周明亮，却让她觉得昏暗无比。

要冷静来，才能迫使自己去面对今夜所看见的一切。车很快发动，他迅速踩油门，任由自己消失在程佳的视线中。

此时的付玄楷紧握着方向盘，奔驰在无人的速公路上。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那两个字刺痛他，他将手机翻过来放在副驾驶座上，任凭那铃音一声声牵动自己的绪，然后一脚踩油门，以更快的速度往海港的方向驶去。

闻昊的车钥匙并没有来，车门也还是开着的。

事隔多年，程佳才发觉，原来无论再重来多少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作同样的选择。

王家禾把重伤几乎晕厥的闻昊抬他车的副驾驶座，然后关上一侧的车门，要上车前正准备劝伤心顿在原地的程佳几句，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稍稍在原地停滞了一会儿，就默不作声捡起了地上的镜和挂在栏杆上的西装外套，撑着伞抱着手臂往小区大门走去。

一切都在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今早醒来时他们还依偎在一起难舍难分，而现在……

这一夜半梦半醒，早晨醒来时，枕巾都是湿的。

她照常洗漱好，换好衣服，恍惚失落地挤人拥挤的地铁里。一直到坐在了工位上，看到同事们三三两两随后陆续到齐，与往常并无半分不同，就好像今天也只是普通而寻常的一天。这才让程佳空旷不安的心中稍微有了踏实。

王家禾叹了叹气。等看着程佳了小区，才手机定位到最近的医院，发动了闻昊的车。

因为太清楚让他知一切也无济于事，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隐瞒他。

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在这个时候显得漫长无比。

程佳痛苦地捂住脸，心中的忐忑不安愈发烈，这一刻，她几乎觉得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打开手机，没有来自付玄楷的任何消息。最后一期盼也都落空，也许是昨晚已经哭得太久，这时候，程佳已经没有力气再掉泪。

到最后，她百莫辩，她自其果。

程佳回到公寓时，客厅里亮着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

与闻昊之间的关系她问心无愧，只是那时被闻昊突如其来的告白打得措手不及，她来不及思考，就已经意识选择了自以为最安全的回答。

脑海中满满全都是付玄楷离开时漠然冷酷的样，她在心里朝他奔过去了一万次，大雨中，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衣服我不要了。”

桌上有他准备的二人晚餐，虽然凉了，但卖相依然鲜艳可。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今晚的电话与促，是因为在家准备好了晚餐等着她回来一起吃。

不断放大的挣扎与不安，让程佳觉得几乎无法呼，仿佛陷了无尽的深渊里，她紧紧抱着他的外套，因为太过用力而咬破的嘴唇溢血丝，意识到也许会彻底失去他，她用尽最后一勇气，从袋里掏手机来，拨了他的电.话。

无论昨夜经历了何种荒唐与过错，第二天，世界仍然照旧运转。程佳很快投自己螺丝钉般的

她选择了对他说谎。

而她却说了那么拙劣的谎话。

……

可事原本，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