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舟闻言一瞧,这才发现玻璃窗外的天已黑透。
这话听着就更可疑了,他又觉得羞耻,结结巴巴地要解释,却听夏追笑了声:“真的?”
夏追摇摇,正要回答,却听后有人犹疑着喊:“韦舟?”
已经和谁谁在犄角旮旯里野战了一万遍。
“这么晚了!”他郝然歉,“对不起,我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忘了时间了。”
韦舟问:“谁呀?”
顾其蔷。
他的脸自然了些,甚至无师自通地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当然是真的――我在这个学校又没有朋友。”
韦舟便又轻松起来。
“宋一清啊,你不知她吗?”
二人在餐厅门过别,韦舟刚准备转,抬看了看漆黑的天,问夏追:“这么晚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次”这个词语似乎带有某种暗示,韦舟听了,弯起睛:“好啊,次再聊。”
韦舟睛亮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烦……”
话到一半,他又卡了壳。夏追猜到这个未尽的名字应该是顾其蔷,但还是没多问:“很荣幸,你现在认识我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夏追背上包,笑笑,“你说的很有意思。”
“那我比你好些,”夏追接他的示好,“我有一个朋友。”
“不会,你很有趣。”夏追站在门和他告别,“我先回家了,次再聊。”
在枫林溪边的初见太尴尬,虽说夏追未曾说过重话,却也给他以冷的印象。但今日又见,这个女生放尖锐的戒备,格外好说话。虽然话不多,但她上仿佛有种力,让韦舟从来到原城国际后一直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松缓来。
临到快九,夏追才打断他:“我该回家了。”
“不太知。”他挠挠,坦诚,“来之前我哥给我说过几个名字,我一个也没记住――现在也就认清楚了温言和你,哦还有……”
他努力地找着话题,起初表达还因为鲜少交而显得生涩,后来便慢慢放松了,毫无防备心地聊起了从前没回韦家时的生活,越说越顺,料理没吃多少,神倒好得奇。
她没上回答,韦舟便觉得自己的诺言遭到了质疑。他急着说些有力的话来担保人品,奈何嘴笨,睁盯着那盘可怜的三文鱼,半天只憋一句:“而且我也没任何人可说啊!”
她一笑,弯起的遮住大半瞳仁,鲜少见人的虎牙也来,略寡淡的脸霎地生动了。韦舟没有防备,像幼鹿初见绿草般,愣了半晌才回神说:“真的。”
夏追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韦舟说的多是琐事,炼不价值,只是这人声音好听,脸又乖,说话虽然磕巴,却不招人讨厌,反倒像她小时候邻居爷爷家里养的小鸟,叽叽喳喳也可。
二人看过去,不远的奢侈品店,赫然有几个女孩推门来,为首的那个材挑,样貌明艳,赫然是夏追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