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追静静地望着她。
宋一清自然是被拥了最中间的那个圈。夏追被她拉着,正要坐,忽听手机铃声响起。
“可是我不想。”宋一清说,“如果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离开;如果这不是我的家,我又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比起被控,我更向往自由。”
“好。”
“……好。”夏追妥协了。
“树林后面的小溪,过来。”
“过来。”他有些不耐烦了。
夏追承认自己最初接近她是因为她带来的便利,那些浮于表面的尊重,那些边边角角的好,已经是自己能接到的最佳生活条件。有时候她怀疑宋一清未必不清楚她过的目的,可是她从来不拆穿她,从来没疏远她,她简直像个圣母一样,毫不吝啬地从指间漏光辉,赐予低劣的凡夫以福泽。
“他很优秀,可我也不差。我把所有爷爷希望我的事到最好,我用生活中的每分每秒去维护‘宋家大小’这个八面玲珑的形象。我这些时,所有人都说我是在为家族增光添彩,没有人告诉我,我的归宿就是作为他的垫脚石,被包装好再嫁去。”
我学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我学茶艺、花、小提琴和交际舞,他学理、投资、击和尔夫。”
“这边在集会。”
“好。”
毫无疑问,宋一清丽、大方、善良、举止有礼、多才多艺。有时候她也会曲意奉承,有时候她也会耍耍小脾气和撒,但这些全隐没在她像玻璃娃娃一样的外表。通俗的说,她满足普罗大众对富家大小的所有幻想。
众学生集了合,由老师完名,便说笑着聚在一起。
电话那的人哼笑一声:“你要为了什么狗屁集会拒绝我?”
她瞥了屏幕,上面只有“秦铄”两个大字,只好给宋一清说了声,便匆匆去一旁接电话。
夏追觉得,如果宋一清要自由,世界就应给她自由。
“过来。”
夏追惊讶:“你也来营了?”
会有人不宋一清吗?起码夏追不能。迄今为止,宋一清是她懂事起唯一一个纯粹的付者。她明明并不缺少朋友,还是从一开始就递给自己橄榄枝;她明明并不缺少谏者,还是包容她血虫一样的望;她明明确乎在意舆论,但仍然没放弃被万人唾弃的她。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就见群里有老师叫人会营地参加晚会活动。
挂了电话,她去给宋一清说了声。宋一清不太兴,却又顾忌到她现在依靠着秦铄,只是提醒她:“你小心,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喂?”
所谓晚会,其实也就是大家围成几个大圈玩游戏和表演。到了这个时候,营活动的实质就暴无遗了――学生们并不以班级为单位活动,而是全凭交际圈自由组合。宋一清叮嘱夏追:“你就坐我旁边就好咯,不要听顾其蔷他们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