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追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可真行,乱搞也就算了,还要把这玩意儿留到学校来。”女生鄙夷,“恶不恶心啊?”
教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
宋一清去上厕所了,她便趴在桌上假寐。
夏追起让她去,她担忧地瞧着后者:“小追我看你神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不舒……”
夏追把发撩开,侧一看,脖上深深浅浅的绛红印不说,甚至有一个已经结痂的牙印。
她不信,伸手要摸夏追的额,却被后者垂落在脸侧的发丝挡去路。
宋一清不好再问她,只是默默地从包里掏一个随镜放在夏追面前。
“李祺你懂什么,说不定人家是故意让我们看见的呢!”
“小追,你怎么才来啊?”宋一清好奇又担心地问她。
“你们在笑什么?”宋一清从前门来。
夏追动作一顿。
冒了吗?
宋一清神一顿,只当没听到。却不想李祺也附和:“宋一清,我劝你别和这种女的走太近了,对你也不好。”
“一一,你别帮她说话了。”顾其蔷帮腔,“你不知这些穷鬼多有心儿,谁知她昨晚和谁那个了,今天故意找你卖可怜。”
李祺收敛了一,撇撇嘴:“没什么。”
前桌的李祺嗤笑一声:“正常人谁会带着这种痕迹来上学,谁知她是什么的。”
“喂,夏追,说你呢!”有男生率先起哄。
“哎呀我来吧……啊!”女生捡着东西,“一不小心”勾开了她的发,那些暧昧的印记霎时暴在空气中。
坏事传千里。到了午休时间,班上的大分人都对夏追抱以难以言说的神。
“怎么了?”夏追疑惑地看过来。
“啊!”有个女生惊叫一声,“不好意思,夏追同学,不小心碰掉了你的笔袋。”
宋一清一雾地走回自己座位。
了酒店。
真是属狗的。她慢慢地抚摸着这个牙印,脸上没有恼怒,反而不自觉地带了笑意。
“啊。”她撕开拙劣的伪装,站起来居临地看夏追收拾散落一地的笔,“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有事耽搁了。”夏追一开,这才发现自己的嗓也是哑的。
“和谁搞的啊,好激烈啊——”
“喂,问你话呢。”那女生见她不回应,步步紧,“你以为攀上了宋一清就人一等了?”
她还在说,但夏追已经从稀薄的羞耻心中挣脱来,面无表地放好笔袋,准备继续睡。
那杯往前倒,砸在了前桌的男生背上。男生本就对宋一清有意思,此时抓到机会上转把杯扶正,扬起一个笑:“宋一清,你……”
“应该没有。”
声音在他看清夏追还没被掩盖好的颈侧时戛然而止。
“没事。”夏追俯去捡。
宋一清一把捂住了夏追的脖,却不料此举更显盖弥彰。
宋一清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你生病了吗?”
李祺的目光顿时不对起来。他的弹教养并不面向夏追这种攀附富小的穷酸货,不过幸好在宋一清面前他还顾忌着面,只是别有深意地笑笑便转回。
“没什么。”她不自然地微笑,手忙脚乱地要把发又放来,却因为慌张而碰倒了自己的杯。
宋大小闻言,有些不快,但仍然维持着面微笑:“你们可能对夏追有些误会,她不是坏人。”
话里话外都是说夏追去鸡了,夏追仔细一想,她好像也没说错,于是并不觉得如何难堪,想让宋一清不要为这种事和别人起冲突,却见想来温柔可亲的校花小已经气红了耳朵,自己安抚她的手,掷地有声:“不知和谁?你们去和秦铄说说这话啊!”
夏追拍拍她的手:“没关系。”
宋一清没多想,极其自然地帮她把发撩到耳后,却在瞧见她颈侧上的痕迹时神一顿。
走到校门时,第二节课的课铃正好响起。夏追向保安谎称自己请假回来,又示了学生卡,这才了大门。
“谁知为什么神不好,没准儿昨天玩儿太晚了呢。”方才言试探的女生顾其蔷嘀咕。
宋一清迎着夏追茫然的视线,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