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轻笑:“早上好。”
萧炎拿自家老师没辙。
萧炎嘀咕:“不过这样也好的,老师你最开始给我绑发时也是经常绑歪,还怀念的。”
若是他不在了,萧炎该怎么办呢?
“这样不好啊。”
药尘没再多说了。
再者说,自己的徒弟自己清楚,萧炎心细手巧,绑发这种小事他如何能不会呢?
“老师!告诉我嘛!”
药尘失笑:“虽然黑一儿更英武些,不过你不需要这些外表上的小心思来增,倒是白净好,看着文文弱弱的,却是个厉害角。”
“咳,快回去吧!”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被这个小给绑住了,心甘愿,甘之如饴。
他能控制药材华,让每一丝药力都逃不开他的灵魂力量的监察,用来盘发,也是轻而易举。
“老师,早上好。”
“多大了都。”
“记不清了记不清了……”
萧炎意识放轻动作,视线在老师的上久久不移。
“为师不在的时候,你怎么办啊?”
萧炎扭:“老师也是这么想的么?”
“什么?老师明明就是不想告诉我!”
药尘:“以后你离不开老师了怎么办?”
药尘拍了他一。
让他忍不住想蜷缩一四肢,却因为这种觉持续的时间过于短暂而只能改为捂住。
药尘暗搓搓地想,再等等,让他习惯自己,他就离不开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药尘睁开双,同萧炎对上了视线。
只是长此以往,忘记了手指在发丝中缠绕摩的。
手指穿过发的觉真地很奇妙。
第二天一早,萧炎早早地睁开了,在床上打坐修炼了一个晚上,他如今神清气。
“太久了,记不清了……”
萧炎穿上外衣,在镜前仔细看了看,还是拿起梳,把它往炼药师手里。
萧炎嘿嘿直笑:“就是想老师给我,从小到大都是你帮我绑的,我都习惯了。”
想着想着,又突然愣住。
萧炎看了一小臂上界限隐约成型的黑白线,惊恐不已:“不行,我不能再这样去了!”
药尘愣地更久了。
什么时候起,他自己,居然也成了别人的习惯了。
青年人有一张格外耐看的脸庞。
萧炎在后面追着他的脚步。
药尘自认为是个相对注重外表的人,却也只是在衣着方面了些许功夫。
萧炎神一亮:“我要老师亲告诉我!”
萧炎撇嘴:“老师想那么久,就只说这个嘛?我想知老师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老师告诉我嘛!”
“哼。”炼药师肯定:“你不可能知的。”
“那就不梳了,反正也不长,披着呗。”
“迟早有一天,我会知的!”
“黑了一儿。”
“难得看见老师这样,是在休息么?”
萧炎刚要开,就见自家老师加快脚步。
“唔,老师,我发有些乱了。”
药尘笑着,不说话,不解释。
这些年,为萧炎绑发,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习惯。
真地……很奇怪。
“我好像又变帅了……”
药尘熟练地给他梳理。
“可是我现在就离不开老师了啊!”
在烈日赶路,在陡峭攀缘,数不清的磨砺让他的脸有了一些糙的棱角。
萧炎疑问:“什么?老师?”
“我可没有,臭小!”
很快,药尘似乎是结束了回忆,扭:“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比你成熟多了。”
“老师!说说嘛!”
“记不清了啊……”
“老师那么白,我也不能太黑啊。”
药尘想到,兴许会有别的人为萧炎梳发吧。
定睛一瞧,自家老师单手撑在额侧,双目紧闭,呼绵长。
“嘿嘿,老师,你分心了啊。”
药尘。
“咦?为什么?”
师徒二人都陷了古怪的绪里,一个因为往事失神,一个因为自己的异状陷思考。
药尘回对他笑:“那我等着那一天。”
药尘就睁着睛,任他动作。
萧炎思考了片刻。
哪里是为萧炎绑发呢?明明是把自己绑住了。
“老师,徒儿真的很好奇啊!”
萧炎斩钉截铁:“我与老师果然是心有灵犀!”
只不过是喜依赖自己,喜与自己亲近罢了。
于是,等萧炎到镜前坐好后,发现发绑歪了。
在萧炎边,看着他,保护他,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常态。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
萧炎左瞧右瞧,自恋极了。